“行。”
白澤巴不得有人陪自己下水,聽冥河也要改書,當即爽快地遞出了自己的白澤筆。
於是,冥河也開始一頁一頁地翻找修改錯誤之處……
兩個師兄弟,你改完了我又改,沒多久就把厚厚一沓散頁給改了大半。
冥河改著改著,覺得這真刺激,頗為上頭,改完了一頁,便習慣性地翻到了下一頁認讀:
【紫霄一講以後,吾又往紫霄宮見鴻鈞,欲得西方準提接引二人故事,鴻鈞不理,而譴其惡屍羅睺應答,羅睺乃述……】
冥河:?
我……我剛剛看到了什麼?!
冥河驚恐萬狀地鬆開了這頁散紙,扭頭向白澤望去,希望白澤能證明這是個幻覺。
卻不料白澤早就雙膝一軟,直接跪在地磚上磕頭,磕得砰砰響!
邊磕頭,白澤邊顫抖著聲音道:
“請道祖饒弟子一命!”
好傢伙!
冥河都看愣了一下,但也立馬有樣學樣,原地當起了磕頭蟲,若非這紫霄宮質量過硬,怕是要讓這師兄弟給磕碎幾塊地磚……
良久,忽聽一聲熟悉的老者嘆息:
“罷了,既然道友沒有不准你們看,那你們看了就看了吧,只是切莫外傳……”
聞得此聲,白澤連忙發誓:
“弟子決不外傳,倘有失言,願死於道祖手下!”
“弟子願隨師兄赴死!”
冥河也匆忙立誓,以證明自己決無二心!
但那冥冥之中的鴻鈞之聲卻不再響起。
又跪了許久,兩個倒黴蛋這才敢顫顫巍巍地站起來。
彼此相顧,久久無言……
“師弟。”
白澤努力平復了一下心境,忽然嚴肅地對惶惶不安的冥河道:
“我們從此,便算是一身性命皆懸於一線了……”
冥河遲疑了一會兒:
“師兄何意?”
“唯今之計,只能一心忠於老師,再不得懷有二心,一切皆以老師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