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聞言,輕輕頷首,對著中年男子淡淡一笑。
那中年男子見狀,也不敢託大,連忙抱拳拱手一禮:
“晚輩文檣,拜見太上長老。”
陸雲則是擺擺手,示意中年男子不必如此,他並不再乎這些禮節。
文檣得了陸雲示意,略微遲疑一下,還是有些拘謹的站立在一旁,陸雲見狀,無奈的搖搖頭,也只能由他了。
但陸雲的內心還是有些感慨,這文檣此刻已是兩鬢白髮、滿面滄桑,眼看就要步入花甲之年了,卻還要尊稱他一聲前輩,修真界的殘酷和現實,可見一斑。
輕輕搖了搖頭,排除這些雜念,陸雲淡笑著說道:
“文道友倒是有個好女兒,這位思月姑娘年紀輕輕便已是築基修為,不日後應該就可進階金丹了吧?”
聽了這話,文檣也露出幾分自豪之色,有些喜哄哄的說道:
“不瞞太初前輩,思月的確是在下的驕傲,只是區區二十餘年就築基成功,我也對她寄託著很大的希望。”
說著些話時,文檣瞅著少婦的目光滿是憐愛之色。
而文思月則被說的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去。
陸雲目中含笑,重新瞅了少婦兩眼,微微點點頭,這位文思月的確資質尚可。
隨後,陸雲又與二人閒聊了一會兒,從他們口中也得知了妙音門的近況,門內一切安好,總體發展也算欣欣向榮。
當陸雲問道二人為何會來此,並與人爭鬥時,父女二人的神情皆是有些悲憤和苦澀。
見狀,陸雲心中也是有了些猜測。
果然不出他所料,這文思月與陸雲記憶中的一樣,嫁與了一位年輕修士,可好景不長,沒多久那修士便身死,她也成了一位未亡人。
加之她媚骨天生,自然引起了一些門內修士的覬覦,但文思月卻非水性楊花之人,一連婉拒了數名修士後,引得門內高層不滿,此後她便多受排擠,一些危險的任務都會指派給她,故而有了今日這一幕。
若非陸雲恰巧經過此處,這二人怕是危矣。
聽了二人講述後,陸雲久久無言,沉吟了片刻後,在文檣那有些期盼的目光中,緩緩開口道:
“此事我既然已知曉,自不會袖手旁觀,日後遇到了紫靈,我會與她提點一二的,你二人安心便是。”
父女二人聞言,內心歡喜,面帶感激之色的連聲道謝,文檣讓文思月上前給陸雲再行一次大禮,但被陸雲笑著拒絕了。
文思月望著眼前男子的和煦笑容,一時間竟有些失神,隨即反應過來後,俏臉微紅,好似海棠醉月,更是顯得嫵媚豔麗之極。
陸雲看了也不禁讚歎一聲佳麗,定了定心神後,緩緩開口道:
“我還另有要事在身,恐怕不能和你們一路同行了,就此別過吧!”
說完此話,陸雲衝兩人微微拱手。
文檣父女自然不好說出什麼挽留的話語,急忙再說了幾句感激的話後,陸雲就微然一笑,化為了虹光,破空而去。
望著虹光消失的方向,文檣父女沉默了一會兒,半晌之後,文思月才有些感慨的嬌聲道:
“這位太初長老還真是一位極好的人兒,不過就是有些讓人難以捉摸,父親,您能為女兒說些長老的事蹟嗎,要知道,太初長老對我們這些弟子來說,可是神秘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