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天音夫人打算與無首進行交流作業的時候,弦一郎和蝴蝶忍,已經做好了出發調查的準備。
“毒藥都帶好了嗎?”
弦一郎問道。
他也沒詢問蝴蝶忍要不要帶上他,自顧自地就決定要去了。
蝴蝶忍也沒有要阻攔的意思,畢竟從那簡單的切磋來看,這孩子的劍術不在她之下。
她晃了晃腰上掛著的瓶瓶罐罐,“就帶了一種,是用紫藤花液和毒蠅傘混制的毒藥,只是配比不同。”
兩個人一起行動的話,抓住鬼以後,也就有了拿鬼做實驗的空間。
所以她特地多帶了幾瓶配比不同的毒藥,看看效果究竟如何。
說到這兒,她奇怪地看了一眼弦一郎,“不過有沒有用還兩說呢,弄不好這事可能跟鬼一點關係都沒有。畢竟東京附近,橫行無忌的人販子一點也不少,常有人被抓去山裡挖礦。”
“東京警察不管?”
弦一郎挑了挑眉毛。
“管?我記得曾經有一位警視總監說過,日本警察的職責就是約束人民,而約束就是幸福啊。”
蝴蝶忍頗為諷刺地說著,“失蹤的不過是幾個平民而已,警察平時不欺負他們就不錯了。只要不上報紙,他們哪裡會管這些普通老百姓的死活。可失蹤的要是換成議員或者企業家,那整個東京都要翻了天了。”
弦一郎默然。
看來明治政府天天嘴上四民平等,但警察還是特權階級用來維持特權的工具罷了。
只是日本警察本身擁有的特權,遠遠不如過去的武士而已。
等兩人到達東京的東北郊外,已經是一個小時以後,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這附近也沒有什麼大型的聚落,只有零零散散的幾十座木屋依山而建,模樣都相當樸素,決不是專業建築工的手筆。
蝴蝶忍立刻按照鎹鴉傳遞紙條上的地址,來到了一戶簡陋的屋子前,敲響了這家的木門。
屋子一邊堆滿了木柴,這戶人家取暖的方式也相當古老。
弦一郎看到屋子裡只有昏暗的光線,應該是還沒通電,只有用蠟燭來照明。
“請問平山大助先生是在這裡嗎?”
蝴蝶忍邊敲門邊自報家門,“我是鬼殺隊的蝴蝶忍,想詢問一些關於附近小道上失蹤者的事情。”
說著,她突然抽了抽鼻子,口中喃喃道:“好濃的紫藤花味道啊……”
看來這個老爺子,應該是個曾經遭遇過鬼的人。
一般弱小些的鬼聞到這氣味,就不會闖進屋子裡去殺人了。
不過這對那些餓極了、或是稍微厲害一些的鬼而言,卻沒什麼用處。
良久,簡陋的木門被開啟了一條縫隙,露出一隻渾濁的眼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