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決不能死!你一定要把這份姐姐豁出性命來,託付給你的未來,傳遞下去!”
“懂了嗎?”
來自記憶深處的聲音在黑暗之中迴響。
富岡義勇不明白,如果是如此深刻的一段記憶,為何會將它忘記呢。
他……明明早就這樣說過了,為什麼之後自己還是那樣,自怨自艾地活著呢。
我到底、到底還是讓他失望了,也讓姐姐失望了吧。
富岡義勇慚愧地取下擋住自己臉頰的手,垂下眼皮,打算迎接這理應落在他臉上的一巴掌。
但他等來的,只是一隻溫暖的手掌,將那因記憶被激發而隱隱作痛的面板輕輕覆蓋。
那動作之溫柔,比起為他上藥時的花柱也不遑多讓。
“對不起,義勇。”
少年還是十三歲時那稚嫩的聲音。兩人額頭相抵,如同在藤襲山上分別時那樣。
“我沒有想到,留下你一個人,會過得這麼辛苦。”
富岡義勇臉色一片木然,但終究還是反應了過來,從乾啞的喉嚨裡擠出了故友的名字。
“錆兔……”
……
十幾分鍾後,短暫的團聚結束後,義勇這才說出了這白色風車的來龍去脈。
“這是我昨晚離開總部,剛進入東京時,路上遇見的一個女孩給我的……”
義勇在十四雙眼睛的圍觀下,微微有些緊張,不過看到他表現出了明顯的情緒變化,所有人都為他感到高興。
顯然,雖然鱗瀧左近次的學生們的靈魂被困在這裡,但他們還是有辦法知道發生在親近之人身上發生的大部分事情。
“我雖然不認識那女孩,但卻認識那女孩身邊的一個同伴。”
“那個孩子叫做小太郎,之前和九郎一起在蝶屋裡幫忙,這白色風車,本是他手裡拿著的玩具。”
鱗瀧左近次眯了眯眼睛:“玩具?”
能讓留在世間的靈魂以實體的形式現身,這是多麼匪夷所思的一件東西,結果居然是隻是一個孩子手中的玩具?
實際上……
拿到這“白色風車”之後,擁有靈視的弦一郎覺得有些多餘,也沒想出這東西有什麼用處,便在變若御子的建議下交給了小太郎。
因為小太郎和變若御子的關係本就很親近,九郎最近又忙著學習,根本沒時間陪他玩,弦一郎便讓小太郎陪著老太太和變若御子,一起去尋找小神靈們的安置之所了。
畢竟有這麼一個大個子充當保鏢,一老一小這一路上也會少點是非。
不過,這一次富岡義勇會與他們偶遇,弦一郎真是一點也不知情。
話說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