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客氣了。如果不介意的話,那我就說了。”
炭十郎頓了頓,“弦一郎的動作很快,能在四秒之內完成所有的動作,構成一個迅疾無比的輪迴。
“但考慮道緣一先生是在為先祖演示動作,我也不清楚他本人的動作究竟有多快……
“從刀和斬擊的溫度來看,應該是緣一先生更勝一籌。我有注意到,緣一先生的刀,就像燒紅的炭一樣,出鞘時就帶著極高的溫度……”
“是赫刀……”
蝴蝶忍立刻反應了過來。
炭十郎繼續說道:“但若是從火焰的覆蓋範圍來看,弦一郎的斬擊,要比緣一先生更為壯觀,也更兇猛。可相應的,他的動作失去了緣一先生那種與自然合二為一的獨特韻律,犧牲了劍術原本的精細和玄妙。”
“如果說緣一先生是在虔誠的起舞……那弦一郎,更像是在發洩力量。”
蝴蝶忍愣了愣:“發洩?”
“對。”炭十郎點了點頭,“以這麼快的速度連綿不斷地完成那些動作,他的身體早已疲憊不堪了。但不知道為什麼,他還在逼迫自己,利用日之呼吸的特點透支著體力。”
“難道說,”蝴蝶忍有些納悶,“弦一郎只是心情不好嗎?”
“不是哦,忍小姐。”
說話的是炭治郎,“不只是這麼簡單。弦一郎從昨晚開始,就一直非常急迫地想要追尋什麼。
“我能聞到,他心裡充斥著並不是憤怒,而是無處不在的焦急和沉重,就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追趕他似的。
“所以他逼迫自己,應該是為了達到某個能讓他安心的目的……”
“安心的目的,逼迫自己。”
蝴蝶忍思考了一會兒,隨即臉色大變,“他,該不會是在強行升高體溫,開啟斑紋吧?”
“斑紋?”炭治郎疑惑地問道。
“炭十郎先生,您應該在緣一先生的額頭上見過斑紋,那是一塊火焰形狀的深紅色胎記。”
蝴蝶忍有些緊張地盯著場中,“凡是能開啟斑紋的劍士,身體素質會進一步提升。”
炭十郎頓時瞭然,然後不自覺地摸了摸自己頭上的那塊談紅色的胎記。
“那為什麼忍小姐你一副很擔心的樣子。”炭治郎撓了撓頭,“身體變強了,這不是一件好事嘛?”
“不,開啟斑紋是一件很危險的事。”
蝴蝶忍嚴肅地解釋道:“劍士必須要將自己的體溫提升到三十九度以上,心跳頻率超過兩百,並且要能夠維持這種狀態才行。只有能在這種狀態下活下來的劍士,才能開啟斑紋。”
其餘孩子不明白三十九度是什麼概念,但是陪父親下山看過病的炭治郎是明白的。
“可,可醫生不是說,三十九度的體溫不處理,人很快就會死得啊。”
說著,炭治郎看向父親,“爸爸發燒最厲害的那次,也不過是38度左右的樣子,但就那樣醫生也很擔心呢。”
“這就是殺死鬼舞辻必須要付出的代價。”
蝴蝶忍口氣中的堅定讓炭治郎說不出話來,“開啟斑紋是以透支生命作為交換的,一旦成功,就無法活過二十五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