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世心中的憤怒,在短短几秒中極速高漲,“一旦讓鬼舞辻無慘找到這裡,我們也好,鬼殺隊也好,就再也拿不出對付他的辦法了。”
“……”弦一郎沉吟了兩秒,“你先冷靜一點。畢竟,我們還不能確定,這東西的作用,究竟是不是他設想的那樣。”
“如果是,究竟需要多少的量,才能讓他做到克服陽光呢?是直接吃下去,還是要和別的東西合成一種新的東西呢?”
“再說,如果這花真得能讓鬼克服陽光,你不想先解決自己的問題嗎?那樣一來,除了需要飲血,你和正常的人類,也就沒什麼不同了吧。”
“!”珠世被這一番提問後,心中對鬼舞辻無慘的怨恨逐漸退回心底暫時掩藏起來。
過了一會兒,她才垂下腦袋嘆了一口氣:“請原諒,是我太激動了。這些花還有研究價值。”
接著她又說道:“接下來,得收集一些花朵,找一些弱小的鬼做實驗才可以。”
“嗯。這花只在每年的這兩天裡開放,而且只在白天存活。鬼舞辻無慘沒法得到它。”
弦一郎揚了揚手安頓道:“但這也要求你們要做實驗必須儘快。不過,就算真得能讓鬼克服陽光,我也不建議你們幾個立刻使用。從蝴蝶忍之前提供的記憶來看,當那個叫禰豆子的女孩表現出自己能克服陽光的特點後,鬼舞辻無慘就把主意打在了她的身上。若你們幾個克服了陽光,鬼舞辻無慘只用吞噬你們中的一個,就能能到這種能力……”
“所以,我不能冒這個險。”
珠世毫無意外地點了點頭,”我明白的,他們也不會有什麼怨言,當然,除了墮姬——”
聽著,她突然一個轉折,彷彿是刻意想要規避一些難纏的傢伙。
“對了,提起灶門禰豆子……”
珠世突然問道,“您應該見到她了吧?那孩子究竟有什麼特殊之處?為什麼在蝴蝶忍的夢裡,她剛成為鬼,就可以壓制住的慾望,甚至可以克服陽光?難道,和這裡的彼岸花有關?”
“應該有一些。”
說到這裡,弦一郎的臉色有些古怪起來。
“昨天晚上吃飯時我才注意到,灶門家似乎有用這種植物作為食材的傳統。”
“彼岸花?”珠世輕輕捂住嘴巴,但眼裡的吃驚卻無法掩飾,“你說這家人,以藍色彼岸花為食?”
弦一郎點了點頭。
他當然知道珠世為什麼會這麼個表情,畢竟,日本是一個非常忌諱死亡(同時又喜歡天才英年早逝)的國家。
像彼岸花這種有毒、而且被稱為地獄之花的植物,基本就是不祥和死亡的代名詞,很難想象居然有人能將之作為食材。
“這應該是一種長久流傳的家族傳統了,由灶門夫人的婆婆教給她的。”
弦一郎解釋道,“灶門家的祖先似乎是認為,既然紅色的彼岸花生長在陰溼之處,被稱為地獄之花,那麼藍色彼岸花的一切特徵都與之相反,就應該是天國之花。若是每年少量的食用,可以像做法事一樣獲得功德,消災辟邪。死後也更容易成佛。”
“不過灶門家的孩子們似乎並不喜歡彼岸花的口感,獨數灶門禰豆子和灶門炭治郎兩個人吃得最多。”
“原來如此……”珠世點了點頭,心中不免感嘆,看來禰豆子的特殊之處,應該和她對食物的特殊選擇有關。
“還有。”
弦一郎了那個強調了一句,“把這花煮熟的話,即便是天黑後也不會變色,但有沒有原本的效果我並不清楚。所以,你要至少嘗試保留一株藍色彼岸花,讓它長久地存在。”
弦一郎面朝陽光,一張臉被照得金黃,就連漆黑的長髮也宛如一根根飛揚的金線。
“一旦我學會了日之呼吸,掌握了赫刀或者斑紋,就嘗試利用這東西把鬼舞辻無慘引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