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飲酒一夜未歸的煉獄槙壽郎剛進院子,就被一杆突然憑空出現的片鐮槍堵住了去路。
“與老夫痛快的一戰吧!”鬼庭雅孝完全是用猗窩座的口吻說道。
從此之後,這個老頭天天上門,好不容易退休的前任炎柱再沒有過一天安生日子。
由於躲不過鬼庭雅孝每天的“開導”,他根本不敢喝酒,生怕又像第一天一樣被打得鼻青臉腫,害得千壽郎(杏壽郎的弟弟)以為他也像母親過去一樣病入膏肓,整夜整夜哭個不停。
直到昨晚,當長子帶著信回來,說產屋敷有事召喚,可以讓他名正言順的離開家,煉獄槙壽郎二話沒說便立刻答應下來。
而鬼庭雅孝則留在他家裡,一邊教小兒子強身健體,一邊教大兒子耍十文字槍,喊聲從五百米外都能聽的一清二楚。
“就讓周圍的鄰居去承受折磨吧!”
此刻煉獄槙壽郎飲下的酒,是他兩個月來喝得第一口。
但不知為何,明明是買得同一家的酒帶來這裡,味道卻大大不如從前,喝起來十分不是滋味。
當聽到自己這位前輩嘆息著把酒壺放下時,一旁淚流不止的悲鳴嶼行冥也不禁合掌唸誦了一聲:“善哉!”
另一邊,產屋敷夫婦目送著那條白蛇沉入山澗。
“這條白蛇,應該就是葦名先生所說的那位土地神了。”
產屋敷天音眼角溢位眼淚,因為家學淵源的關係,今日所見讓她十分感動。
“沒想到有朝一日,居然能見到一尊真正的神明。”
“果然,這裡的確就像葦名先生所說的那樣,是神明鍾愛之所……”
“可惜,家父和伯父卻無緣得見了,真是一件憾事。”
她是伊勢神宮神主的侄女,其伯父在日本“神壇”的地位僅次於天皇,但也從未見過真正的神靈,唯有幾件模稜兩可的“神器”來聊以慰藉。
但天生擁有靈視的產屋敷天音知道,那些東西擁有的“神性”,還不如弦一郎刀上的注連繩多呢。
“說起來……這裡真得是日本嗎?到現在為止,我們也不清楚自己具體在什麼地方呀。”
蝴蝶忍指著對面仙峰山壯觀的廟宇和腳下的天守閣說道:“有這麼龐大的建築,還不止一座,如此明晃晃地屹立在山峰之巔,可幾百年來都一直沒有人發現,這真得可能嗎?”
“嗯,應該是在日本沒錯了……從氣候上判斷,這裡有可能是日本的西南方,很有可能是在四國島上。”
不愧是鬼殺隊最有智慧的女人,產屋敷天音只憑天氣和溫度便已確定了葦名紮根的大致位置。
“不過,你們也許看不到,就在那邊的方向……”
她抬起右手,遙遙指向層層相疊的山巒之外,濃密的雲霧將遠處的山體直接吞沒。
其他人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但收穫和悲鳴嶼行冥這個盲人也沒什麼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