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高的境界?】
弦一郎眉頭皺起。
他還是頭一次見對面這個戰鬥狂放下拳頭,然後主動開啟話題,而且一出口便是這種玄之又玄的詞彙。
這恰巧是弦一郎最苦惱的東西,因為葦名一心也很喜歡用這類別人聽不明白的詞彙來表達劍道上的感受。
但隱隱的,弦一郎感覺但,也許就在個詞彙之中,包含著自己怎麼樣都無法戰勝猗窩座的真正原因。
“難道說……”
弦一郎順勢收回鐵流雲,作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架勢。
“你已經到達了這個境界嗎?”
是了……
只要這傢伙開啟那個雪花陣圖,無論自己從什麼方位、什麼角度、以什麼樣的方式發動攻勢,猗窩座都能感應似的躲開所有最關鍵的部分,就算受傷,也多是一些對其出拳影毫無影響的傷口,不過一秒鐘就又恢復原樣。
這隻叫做猗窩座的鬼,根本就是為了戰鬥而生的。
若不是童磨那能影響呼吸的血鬼術對猗窩座極其剋制,上弦之二怎麼看也對輪不著他來坐。
不過,面對弦一郎的提問,猗窩座卻遺憾地搖了搖頭:“並沒有。”
“……”
弦一郎的表情陰了一個色調。
什麼意思?耍我嗎?
“但我與這個境界的人交手過。”
猗窩座說到這兒,收至腰間的拳頭緊緊握住,連帶著真條胳膊的肌肉都緊繃起來,顯然喚醒回憶讓他的心情有些激動。
“老實說,若不是那傢伙有意指點,我甚至不是他的一合之敵。”
弦一郎又想起了變若御子給他的提點,立刻明白了猗窩座所說的這個人是誰:“是黑死牟?”
“哦,我差點忘了,你們已經交過手了,他還信誓旦旦地說已經你殺死了。”
猗窩座歪著腦袋問道,“不過,你還記得與他交戰的感受如何嗎?”
弦一郎身體微微緊繃,意識彷彿回到了了被掏出心臟的那天晚上。
面對上一的那種無力感,比在蘆葦原上第二次面對那隻獨臂狼時還要誇張——
當時他就認定了,整個葦名的人類之中,恐怕也只有爺爺是那傢伙的對手。
“我根本……看不清他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