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知為何,九郎總覺得這人有些似曾相識。
而兩位元勳看到這一幕,則目光一肅。從來人的氣質表現來看,他們毫不懷疑,這是葦名真正的主事人到了,而所有的謎底都將揭曉。
而這青年身後跟著的“侍童”,則沒有引起他們的注意。
可九郎認出來了,那衣著樸素的侍童不是弦一郎兄長又是何人,只是把頭髮放下來遮住了眼睛。
“對了,在外人看來,弦一郎兄長已經‘死了’……”
九郎恍然大悟,想明白了關節所在。
“所以他不能以自己的本來面目現身。”
“如此一來,這個陌生人,應該就是他操縱的‘木偶’了。”
想到此處,他立刻收回了觀察弦一郎的視線,沒有露出一點破綻。
但他沒想到的是,那個從未謀面的青年人見到他後,卻非常熟稔地摸了摸他的腦袋,就好像許久沒有沒回家的主人安撫自家的狗子一樣。
九郎懵了。
“你幹什麼?”
弦一郎責怪的聲音在墮姬腦海中響起,“要是露餡的話,你就再也別出來了。”
墮姬變化而成的俊美青年眉頭一皺,瞬間把手收了回來,就彷彿九郎的頭髮裡有什麼髒東西似的。
“很久沒見他了嘛!”
墮姬在心中默唸道,“摸摸也不行?”
“不要再自作主張,我怎麼說,你就怎麼做。”
弦一郎一副謙恭模樣地坐在房間的邊緣,任誰也看不出他才是這裡的主人。
“最後警告你一次。”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墮姬自然不敢再胡鬧,連忙正色對兩位客人微微鞠躬,以示禮儀。
“用這種方式將兩位請來萬分抱歉,但情勢所逼,不得不出此下策。”
墮姬用一股略顯渾厚的音調朗聲說道:“在下是九郎大人的監護人,在九郎大人成年以前,葦名的一切大小事務都由我來管理。”
說完她便氣勢磅礴地坐了下來,等待著兩人的回應。
武士出身的松方正義眉頭一皺:“不知閣下用這種手段,將我二人帶至此處,所為何事?”
別說他了,就連九郎也有些納悶。
“簡而言之,這一切都和鬼有關。”
墮姬頓了頓,好讓弦一郎觀察兩人的臉色。
但兩個老頭只是稍顯驚訝地對視了一眼,隨後便恢復平靜。
“看兩位的樣子,應該多少對昨晚的事情有些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