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累復活後不僅喝過稀血,還透過改造鬼王血強化過,哪裡是墮姬現在能對付的角色。
沒把她拆成一千零八十塊碎肉都是看在身為“同僚”的份上。
“好了。”弦一郎被她吵得有些煩了,趕緊說道,“問你幾個問題,如果回答令我滿意,我就放你出去。”
果然,一聽到能重新回到外邊的花花世界,墮姬立刻老實地原地跪坐下來,像一隻等待餵食的牧羊犬。
“你問吧,我可是很聰明的,很少有什麼問題可以難倒我。”
她自信地挺起胸膛。
但弦一郎寧可她把胸口的肉都補在腦子裡。
“那我問你,關於鳴女的事,你知道多少?”
弦一郎開口了。
“要是沒記錯,你們兩個應該都精通樂器,多少應該熟悉些吧。”
沒錯,在弦一郎看來,鬼舞辻無慘本身表現出的膽小、驕傲都是很明顯的弱點,不需要在他身上傾注太多注意力。
想要對付他,最重要的不是要對他本身做什麼,而是要削去他最為依仗的左膀右臂。
而無論是上次不死川實彌遭遇鬼王的事,還是昨晚上弦之一突然出現在桃山附近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都足以說明,這個能自由傳送其他鬼的鳴女,是必須被剪除的大敵。
只要有她在,葦名眾以後對上任何一隻鬼都是危險的。
因為鬼舞辻無慘很有可能會藉助鳴女的力量當場出現。
而已經被“殺”的弦一郎,在處理掉鳴女之前,絕對不能再出現於十二鬼月面前。
他死了不要緊,但搞不好就會像昨天一樣,置整個葦名於危機之中。
而且若是他所料不錯,如今鬼的存在全國皆知,鬼舞辻無慘應該會陷入暴怒,變得比以往更加偏執。
誰知道他會不會透過血液加強與其餘鬼的聯絡,每天檢查他們的記憶,畢竟外邊的鬼已經變得越來越少,這樣做的負擔也很小。
至少同為“鬼王”的弦一郎,就可以做到這樣的事。
“哈,你怎麼能將我和那種陰沉的女人相提並論呢?”
聽見弦一郎說她和鳴女之間存在相似之處,墮姬立刻露出一副深深嫌惡的表情。
“我的表演是賞心悅目、令人流連忘返的,就連人類的將軍和大名都會緊緊注目,心絃緊扣。”
“可那個傢伙,哼,她就只能躲在主角後邊,和那些伴奏的幫手坐在一起彼此稱讚聊以慰藉罷了。”
說到這裡,她驕傲地仰起頭來,“不要再拿我和她比較了,畢竟華麗的孔雀與斑禿的烏鴉之間,完全沒有可比性嘛。”
“……”
可惜弦一郎不通音律,也不知道墮姬自己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水平,但幾百年的練習總歸差不到哪去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