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到此為止吧。”
看著雙目充血的不死川和麵目猙獰的蝴蝶忍,弦一郎知道今天的訓練已經差不多了。
透過今天的戰鬥,他已經完全掌握了風之呼吸的所有劍型,還收集到了大量用於培養鬼物的稀血。尤其是不死川的血,加起來估計比他整個人都要重了。
而另一方面,其餘兩人也已經到了極限。當然,這裡的極限是指精神負荷的極限。
反反覆覆的悲慘死去,這一過程中積累的痛苦和憤怒對一個人影響是巨大的,他們此時扭曲的表情就是證據。
“這怎麼行。”
蝴蝶忍眉頭緊鎖,腦側青筋暴起,深紫色的眸子裡藏著一隻危險的猛獸,兇狠地鎖定著妓夫太郎,恨不得在他身上戳出一萬個透明窟窿。
“明明連這傢伙的身體都沒碰到一次,就這麼離開的話,我今天怎麼可能睡得著!”
“至少要砍他一刀再說休息的話吧。”
“就是說啊。”
不死川實彌也扯出一個有些癲狂的笑容,牙齒髮出咯吱咯吱的摩擦聲:“這傢伙根本從頭到尾,根本就是在戲弄我吧,想想就讓人火大。”
事實證明,有些人表情看起來比鬼還要兇狠,和他臉上有沒有疤並沒有本質上的關係。
不死川實彌已經不記得妓夫太郎有多少次從他身邊飛掠而過,明明有無數機會幹掉他,可偏偏只是劃開他的面板和肌肉,而且專挑死角處的動脈下手。
接著妓夫太郎也不對他下殺手,而是徑直與一旁弦一郎糾纏起來,而不死川實彌只能等待毒發身亡。
這樣不明不白地死了幾次,不死川實彌感覺自己似乎受到了針對,貧血成了他今天最熟悉的感受。
當然,如果他仔細觀察戰場,就會發現每次他大出血的時候,弦一郎都會十分巧合地出現在他身邊,用影子將血液吸收……
“你們被憤怒衝昏了頭腦,現在已經不太清醒了。”
弦一郎看了一眼表上的時間。
“這種巨大的差距不是短短几個小時就能彌補的,也得給自己留出思考的時間才行。”
“況且,幻廊只能增加你們的戰鬥經驗,日常提升身體素質的訓練必須在外邊進行,可千萬不要捨本逐末了。”
說著,他特地拿出一瓶紫藤花液在蝴蝶忍面前晃了晃,“尤其是忍小姐,別忘了你來這最重要的目的。”
【再讓你們打下去,我晚上的事情就不要做了。】
【明明還想去試試收集來的稀血究竟有沒有效果。】
然而,兩人雖然都明白弦一郎的話很有道理,但卻總感覺這時候要是離開了,就好像是在認輸一樣。
說白了,還是他們沒有扭轉過來觀念而已。
這時候,爽朗的聲音從一旁傳來。
“我看弦一郎說得很對嘛!”
位於中庭的巨大楓樹上,早就退出戰鬥的粂野匡近正坐在墮姬身旁輕輕敲打著小鼓,幾隻幻影猴子還在旁邊雀躍起舞。
“我在這邊看得很清楚哦,從一個小時以前開始,你們送死的速度越來越快不說,連呼吸節奏也變得混亂了。”
“要是不仔細動動腦筋總結應付他的辦法,就以你們現在這個狀態,就算打到明天早上也不會有什麼長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