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有些歉意地微微鞠躬,”明明身為主人,卻直到現在才跟您搭話,實在是失禮了。”
產屋敷耀哉言語之間,顯然和天音夫人的態度完全一致,絲毫沒有把他當小孩子對待的意思。
【真是難以對這種人產生惡感啊……】
【可是九郎的鈴鐺,我卻必須要拿回來,因為那東西涉及到了葦名和這個世界的真相。】
“這一點請您放心,我知道這個秘密的嚴重性。”
弦一郎正襟危坐,也拿出了屬於一方大名的氣勢,這才剋制住了自己最近剛剛覺醒的同情心,為接下來要說的話做好準備。
聽到他的回答,無論是產屋敷耀哉還是蝴蝶姐妹,都不由放下心來。
只有天音夫人站在門邊一言不發,知道他還有下文。
果然,下一秒,弦一郎話鋒突變。
“但有一件事,雖然在這個場合說不太合適,但這也涉及到我們葦名的生死存亡,所以我不得不提。”
用保守你們的秘密來換回這個鈴鐺,用鬼殺隊的生死存亡換葦名的生死存亡,這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雖然有些趁火打劫的嫌疑,但弦一郎必須這麼做。
他必須拿回佛珠,將之供到佛像前邊,弄清楚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
產屋敷聽了這話,這才終於明白蝴蝶香奈惠曾說,這個孩子目的性很強是什麼意思。
這是赤裸裸的威脅啊。
但產屋敷耀哉能做的只有點頭。
“還請您明示,若是我可以幫您些什麼,一定會盡力而為。”
“那真是再好不過了。不過在說這個要求之前,我想先請您看一樣東西。”
說著,弦一郎抬手在虛空中緊握,金剛鐵召雷立刻出現在他的手中。
只不過這一次是帶刀鞘的。
天音夫人倒是一眼看出了刀上附帶的神業,但其他人卻一頭霧水。
說得好好的,你突然拿刀幹什麼?
緊接著,在眾人迷惑的目光下,弦一郎將鐵召雷橫放在矮桌上,也沒有拔刀的意思,就這麼擺在那裡。
“這是我的佩刀,名為金剛鐵召雷,是葦名的鎮國之寶之一。”
弦一郎一邊介紹著,然後突然將刀鞘翻面,露出了刻著繁複花紋的一面。
眼尖的蝴蝶香奈惠立刻就發現了端倪,驚訝地捂住了嘴巴。
“而這個標記,”弦一郎將手指按在那被圓環圈住的蘭草紋上,“是我們葦名國的標緻,也是我葦名一族的家徽。”
看見那六年來(十三歲繼任,現在十九歲)陪了他兩千多日子、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圖案,產屋敷耀哉頓時明白了一切,臉上不由露出一絲苦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