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洩一通後,龜井英三郎也稍稍冷靜了一點:“這個先不說。我問你,執行抓捕的警員出現傷亡了嗎?抓捕過程到底順不順利?”
他得有足夠的理由把這些隊員繼續留在監獄裡,必須有實打實的罪證才行,不然就會給那些老牌貴族干涉此事的由頭。
副手立刻回答:“這個組織的成員似乎受過相關訓練,凡是沒有跑成的都直接繳械了。說是按照隊規,他們不會傷害人類。不過,昨天晚上倒是有一個鬼殺隊的預備成員,持刀與一隊巡警對抗後,在吉原引起不小的騷亂,被捕後態度也十分惡劣。”
“你看看你看看!”
龜井英三郎痛心疾首地敲了敲桌子,“就連一個民間組織都比你們有紀律!什麼吉原的巡警?我怎麼不知道你們晚上在吉原也有巡邏任務?那裡的安全不一直都是那些生意人自己負責的嗎嗎?幾次三番明令禁止,只要沒有人主動報警,就叫下面的人不要穿著警服往吉原跑,現在可好!”
“萬分抱歉!這都是屬下的失職!”
副手立刻鞠躬請罪。
鞠躬道歉然後不改的,龜井英三郎在國會見的多了,滿臉都是不耐煩。
“行了行了。你說說,那個預備成員,他一個拿刀的,究竟是怎麼跟一隊拿槍的警察對抗的?”
所謂一隊,那就至少是六個人,三把手槍。
“是。據瞭解,該組織似乎對成員傳授一種獨特流派的武術,可以極大地提高身體潛能。昨晚那被捕的那人明明還不是正式成員,但卻能輕鬆跳上屋頂飛簷走壁。據一名精通劍道的當事警員報告,那人曾用武士刀輕鬆斬斷遊女屋中三十厘米寬的木質承重支柱,比起一些官方承認的流派宗師還要厲害。”
“若非是他自己失誤從屋頂上掉下來,被擊中了腿部,恐怕警員們還抓不到他。但此人被捕後十分猖狂,還聲稱若他再多修行幾年,一定能在一個呼吸之間幹掉所有人。”
“哦?”
龜井英三郎一樣是武士後代,聽到這事兒稍微有些感興趣起來,“還有這種事?這個人叫什麼名字,學了多少年劍道,今年多少歲?”
“這就是最令人驚奇的地方。此人名叫稻玉獪嶽,今年十六歲,習劍還不足一年。”
“嘶……”
龜井英三郎自然明白這意味著什麼,“你確定不是那些傢伙在報告時故意誇張了?”
“收到報告時屬下就已經確認過一遍了,參與抓捕的七位警員口徑完全統一,但這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沒必要所有人都一起這樣誇大犯人的武力。”
“好,好,好。”
龜井英三郎站了起來。
“有對抗我們警察的特例就好,就怕他們一點錯都不犯,搞得我沒法跟那群老傢伙交代。還有,這個人既然不是正式隊員,你們就不要顧慮那麼多了,我不管你是威逼也好利誘也罷刑訊逼也行,想盡一切辦法讓他開口說話。確定他罪名的同時,還要問清楚他一身本事是怎麼來的,有沒有什麼特殊的學習條件……最後,派幾個和這些鬼殺隊員關係好的,去找他們驗證一下,正式隊員究竟有多厲害。”
他轉過身子,眼睛裡精光閃爍。
“如果他們的能力真的和修習這種流派武術有關,那我們這次可真是歪打正著,撿到了不得的寶物了。”
副手立刻意會。
“屬下立刻去辦!一定不辱使命。”
另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