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你?難道怪我嗎?”
墮姬張嘴就來:“當然怪你,要不是你定的那什麼狗屁計……”
說到一半,她突然像被地獄小鬼捉住了舌頭一樣,聲音戛然而止。
血液能夠正常流動的腦袋上,也突然佈滿細汗。
無他。因為哥哥就站在她面前,並沒有開口。
此外,這個聲音還有些熟悉——
能夠在這個時候,瞞過哥哥遠超常鬼感知出現在這附近的……
世上恐怕只有一個生物能夠做到這一點。
“大人!”
妓夫太郎的反應比墮姬快得多,立刻朝著聲音傳來的地方來了一個土下座。
見妹妹沒連上身子不方便行禮,他硬是拽起她的腦袋,用額頭對準地面砸了一下,然後就把妹妹的頭放到自己懷裡捂住嘴巴。
一方面,他是害怕墮姬說出什麼話惹惱了無慘;另一方面,他這是擔心無慘在氣頭上,直接對墮姬動手。
離無慘這麼近,擁有大量鬼王血液的妓夫太郎,能夠清晰感受到其體內近乎沸騰的憤怒。
所以他把頭埋的低低的,連心跳都硬生生逼停,大腦之中也什麼都不去想,生怕惹他不快。
“你捂住她的嘴幹什麼?”
腳步聲越來越近。
妓夫太郎看到一件高跟鞋和女士洋裙的下襬出現在他的視野範圍內?
顯然,無慘已經生氣到顧不上嫌棄妓夫太郎的味道,來到了他的面前。
甚至還蹲了下來。
緊接著,一隻冰涼的手按在了妓夫太郎的頭頂,隨之而來的還有無邊恐懼。畢竟他們兄妹兩的性命,只需要這隻手的一個動作就可以決定。
身為鬼之始祖,鬼舞辻無慘想殺他們,並不需要同時斬下兩個人的頭。只要不是珠世那種逃脫了咒縛的鬼,他想讓誰死就讓誰死。
但為了威懾手下努力尋找青色彼岸花,他通常會把冒犯他的鬼當眾吃掉,殺雞儆猴。
妓夫太郎自然也清楚這一點,終於忍不住顫抖起來。
而這種反應似乎讓無慘感到些許滿意,聲音也沒有剛才那麼冰冷了。
“為什麼不讓她繼續說?”
他的聲音從妓夫太郎上方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