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一郎一睜眼,便看到自己的右手邊,有一個慈眉善目的日本女性,正在給他的胳膊塗抹藥膏。
“永真?”
弦一郎看不真切,下意識試探地問道,但他馬上反應了過來。
他死而復生了,這已經是另一個世界了。
而永真他還沒有抽到。
“呵呵呵,小弟弟,永真是誰啊?難道是你的青梅竹馬嗎?”
“要是她看到你這個樣子,一定會為你擔心的吧。”
不,如果她看到了我這個樣子,會拿我試藥吧。
弦一郎沒有理她,只是在心裡默默吐槽。
“怎麼不說話,難道是害羞了嗎?”
給他換好藥後,醫院的護士長捂著嘴輕笑了一聲,這才朝著床對面的一高一矮兩個男子點了點頭,便推著裝著藥物的小車走掉了。
那兩個男的自然就是卸下偽裝的寄鷹眾和孤影眾。
弦一郎一直以為黑衣寄鷹眾是個老頭子,結果這才發現,居然是個看起來年紀不大的娃娃臉。
而孤影眾則是個年紀二十七八的秀氣男子。
“這是哪裡……”
任憑寄鷹眾扶著他起來,弦一郎感受著渾身上下傳來得各種劇痛,面上卻沒有一點表情。
對戰國時代的將軍而言,即便痛苦也不能做聲,否則會在屬下面前丟人,是一件很恥辱的事情。
再說,當年他在渦雲臺練習巴之雷的時候,可沒有這麼好的病床可以躺。
而永真的醫術在那個年紀,也挺讓人一言難盡的……
忍一忍就過來了。
“弦一郎大人,這裡是醫院,是患有疾病的人,看病治療的營利機構。”
寄鷹眾介紹道,看來昨晚也沒少做功課,“我們用了您腰帶裡的日元,訂了一間不會有人打擾的病房。”
弦一郎頓時瞭然。
他仔細打量了一下,發現這裡居然是個挺雅緻的房間,既有日本的傳統裝飾,卻又裝著一扇巨大的玻璃窗,房間裡非常亮堂。
這時,他才回頭詢問孤影眾:“村田怎麼樣?”
“村田已經安全離開了東京,隨後我和隱身猴才一起返回,還帶回幾把日輪刀過來。”
孤影眾的帥臉上勾出一絲譏諷,“可我沒想到就這麼一會兒,有人卻讓弦一郎大人受了這麼重的傷。真是讓人意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