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威嚴深沉(面癱)而聞名葦名的弦一郎,看著手中這把被水草撞出一個凹陷的日輪刀,眼角居然微微抽搐了起來。
失望、真是令人失望啊!
他本以為,這種使用了“猩猩緋色鐵”的日輪刀,就算不能與剋制龍之力的不死斬相比,至少也不會比他的金剛鐵召雷要差。
畢竟村田曾說過,鬼的面板就跟鐵一樣硬啊!
能夠斬鐵的寶刀,一定很堅硬吧。
但弦一郎沒有想到,這把日輪刀僅僅承受了一次攻擊,就成了這個樣子。
雖說那水草的力道雖然不弱,足以和狼扔出的手裡劍相比。
但也只有一次啊!
“露出那種奇怪的表情幹什麼?是在慶幸嗎?”
水鬼嘻嘻嘻地笑著,滿頭水草都飄了起來,在半空中搖來晃去,無風自動,像是在挑釁一般。
“雖然沒想到你這種小鬼能把它接下來。但我的頭髮力道是很大的哦,你現在一定連刀都拿不穩了吧。”
弦一郎沒有說話,只是輕微地轉了轉自己的手腕,並利用葦名一心教他的軀幹吐息·陽,緩解著剛才那次抵擋帶來的肢體麻痺。
水鬼猜得沒錯。
這劣質的刀,配上弦一郎目前還不足全盛時期1/5左右的力量,接下這一發水草的攻擊後,他幾乎已經感覺不到自己手中還拿著武器了。
從握刀的手指到舉刀的小臂,到現在還微微發抖,彷彿有細小的蟲子在這一篇區域的血管中暢遊。
之所以還能握刀,多半是因為麻痺到連鬆開手指都變成了一件困難的事情。
他現在終於明白,遊戲中所謂的軀幹值是什麼意思了。
除了戰鬥中身體的疲勞之外,還有反覆拼刀,導致手臂麻痺,以致於根本無法利用武器,所以才會露出破綻被狼忍殺。
如果此時弦一郎能看到自己的軀幹槽,那麼剛剛只是接了水鬼一下攻擊,他的黃條就漲了一般還多。
【人和鬼的力量懸殊,差距居然會大到這個地步嗎?】
隱隱的,弦一郎感覺自己這麼莽莽撞撞地來和鬼戰鬥,似乎是個錯誤的決定。
【繼續這樣下去,就算能夠擋住那水草,這把刀也會壞掉的……】
【更何況,那水草密密麻麻,不可能擋住所有。】
感受到手部的知覺正在慢慢恢復,弦一郎不由想起了一心飲酒時,曾經對鬼庭雅孝說過的話。
“那個叫田村的內府大將,力氣真是大得不得了呢!若是平常的刀劍,根本連片鐮槍的一擊也無法承受。想要以力氣與他拼殺,恐怕至少也得有梟這傢伙的體型才可以啊。”
“但我之所以能夠將他殺死,是因為無論他拿出多大的力氣,我都能像貓頭鷹一樣,準確地看到槍頭上薄弱的位置,接著原封不動地把力氣奉還給他啊!”
結合遊戲用語,這個所謂反而“奉還”,自然就是所謂的彈刀。
然而在葦名時,弦一郎比起絕大多數人都有著強悍的身體優勢,根本不考慮這種技巧。他只要瘋狂地、連綿不斷地進攻,不給敵人喘息的機會,就很少有人能做到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