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大堂裡,酒也不是很多了,崔偉巖、崔河生和崔大可一邊小口的抿著酒,一邊聊起了天。
“大可啊,上午去供銷社換到糧食了不?”崔偉巖對這大侄子還是有點關心。
“嗯,上午換了60斤棒子麵,省著點吃,還能撐2個月。”崔大可肯定不能說自己空間裡那長勢喜人的莊稼了,只是說著明面大家看得到的事情。
“大食堂都不開了,家家都沒有什麼餘糧?地裡麥子長勢倒還好,只盼明年風調雨順有個好收成了。”
崔偉巖有些話也不敢對崔大可說,免得他擔憂,大食堂是去年開的,放開肚子吃了一年多,隊裡也沒存糧,隊員口糧都快吃盡,再也開不下去。
明年春荒時分要是政府不撥救濟糧下來,只怕真要斷頓。
這些日子崔偉巖也琢磨著要存點糧,掏出錢來想去城裡買點糧,可是城裡買糧都要憑戶本和票證,很難弄到更多的糧,只怕還是農村寬裕。
眼看著米桶快見底,隊裡有人連地裡的爛地瓜都挖來和糧吃,崔偉巖也是心愁得揪起,一宿一宿睡不好覺。
實在熬不下去,開春也只能像隊裡那幾家赤貧的倒欠戶,去山上地邊弄些野菜、地瓜葉摻著那點棒子麵煮,能省一點是一點。
“大可長大了,可惜了在公社裡出路實在太少。”
崔偉巖看著崔大可俊秀的臉龐,心裡也是一陣可惜。
“偉巖叔你這話說的,老話講‘活人咋能讓尿憋死’,路到橋頭自然直。”
崔大可笑眯眯地抿了一口酒,身上的那股自信似乎也感染著崔偉巖和崔河生。
崔偉巖皺紋舒展,說:“大可,還是你有朝氣,今天這菜還得感謝你,想不到你廚藝這麼好。以後還是要看你們這一代啊。”
“偉巖叔,屋裡還有多餘的罈子嗎?我準備也泡點酸菜吃。今天這道酸菜魚多虧了大嬸的酸菜,要不然我還做不出今天的味道。”見崔偉岩心情好,崔大可順嘴找了個藉口問起。
要多找找,系統的能量全靠這了,就算沒有其他的,就剛才的那口罈子也是個辮子朝的老物件,說不得到後面得值個幾十萬。
“行,等下喝完這口,我去和你嬸說一聲,去地窖裡看看有沒有空的罈子,實在沒有,就剛才的那個也洗洗勻給你用。”崔偉巖自然是滿口答應,不就是幾個罈子嗎。
“好的,謝謝叔。咱現在酒也喝得差不多了,趕明我醃好酸菜,在去河裡多逮幾條魚,在給兩位叔做一桌來吃。”
“那感情好,說實話,你小子的廚藝那是真的好,叔這邊有什麼你缺的直接拿,以後有空多來叔這邊多做幾頓飯,讓叔也多打打牙祭。”崔河生也是吃了這頓想下頓,也是趕忙說道。
“行,行,兩位叔對我這麼好,以後我崔大可是隨叫隨到。”
一頓廚藝展示征服了兩位叔,崔大可也是一陣得意。
“咦,這櫃子……”
酒足飯飽,崔偉巖、崔河生都有點微醺,就各自回房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