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許大茂壞得流膿,婁曉娥跟他是沒好日子過的。
“許大茂啊,有件事情不知道當講不當講。”崔大可故作神秘。
“崔大可,什麼事,什麼當講不當講啊?”
許大茂正等崔大可回話呢,聽到這有點好奇。
崔大可將許大茂拉進了屋子,然後把門關上,緩緩說道:
“許大茂啊,咱交淺言深,既然你看得起我崔大可,有件事情我就和你說說吧。”
“今天你知道,我們機修廠聚餐,總廠好多領導都在,有一個領導叫啥的,恩,大家叫他馬科長。”
“他曾經悄悄問過我,說在南臺公社有沒有見過你。”
“還問我有沒有什麼要舉報的,關於吃拿卡要,特別是有沒有生活作風上面的問題。”
聽到這話,許大茂險些嚇尿了。
馬科長他知道,自己放映科的頂頭上司,一貫喜歡上綱上線,抓到一些人的辮子就不放,整了不少人。
自己怎麼會被他給盯上了。
放映員下鄉拿點老鄉的東西這是潛規則,就算查到了問題也不大。
最重要的是生活作風問題。
一但做實了這個罪名,那可是相當嚴重,不但會降職降薪,甚至被處分開除都有可能,前途全毀了。
許大茂剛當上放映員才半年,但他爹是老放映員,許大茂頂的就是他爹的班,對於拿東西這套是輕車熟路。
至於生活作風上嘛,前幾個月還好,後面經不起公社的盛情款待,幾杯酒下去,又碰到公社裡的俊俏小媳婦,小寡婦,哪還把持得住。
這南臺公社自己就去過一會,沒想到也查到了那邊。
許大茂急得跳腳,忙問道:“崔大可,那你怎麼說的,你可別胡說啊,我就去過你們南臺公社一次,老實著呢。”
“許大茂,你急啥,我可沒說你啥壞話啊,我今天都是第一次見你。”崔大可嚴肅的保證道。
“不過啊,無風不起浪,有些事情你自己應該清楚。”
“馬科長,那架勢,當時也是嚇我一跳呢。”
“而且,剛才聽你說請軋鋼廠的一個股東吃飯,我覺得還是別請了,你說的是股東,不是領導,這人是不是資本家啊?一旦風向有所變化,別又被抓住一個大把柄。”
許大茂愣了愣,想想確實如此,自己本就一身騷,還追什麼婁曉娥啊,當即點點頭:
“得,崔大可,你這人真仗義,以後你就是我兄弟了,下次有機會請你喝酒,我還有事,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