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天心以一種看透一切的凌厲目光冷笑道:“師弟你是不是不打算那麼快回去,晚上好找機會使壞?比如再進我帳篷?趁我失去理智的時候?”
陳啟啞然,有種被看透一切的尷尬,他心中確有這種心思,此時被雲天心直白的指了出來,讓他有點無顏面對懷裡的女子。
好在陳啟臉皮厚,緊了緊懷中的女子,也不解釋,反而加快了步調,進入了一片密林。
正午的陽光照到樹林中,映出了陳啟滿臉的溫柔之色,他迎著太陽,一手揉了揉雲天心滿頭細膩的烏髮,想了一想道:
“我以前向來不是一個多疑的人,或許這次是因為我擔心師姐你的安慰吧?”
懷中雲天心打了寒顫,冷不住“噫”了一聲:
“師弟你又開始了。”
“可惡啊,”陳啟眼見自己攻勢無用,忍不住用力將雲天心頭髮弄亂,將自己一點的不適分享給雲天心,完全沒有瞧見雲天心眼角一閃而過的感動。
兩人就這樣走了幾十分鐘,無人說話,陳啟見狀扯起新的話題道:
“師姐你說我們雲海宗處境已經如此惡劣了,那麼這個漁陽皇室到底有多強呢?”
雲天心被陳啟抱在懷中,聞言忍不住眉頭一緊,臉色變得蒼白,那焦慮的樣子看得陳啟很是心疼。
等了一會,雲天心嘆了口氣,以一副沉重的語氣出聲道:
“漁陽國雖然只在東垂十三國排名第八,但單單靈元境就破十位,包括幾個侯、左相、右相、幾個皇室供奉長老。”
陳啟適當接話:“靈海境的強者呢?他們各個都打出那種程度的蘑菇雲嗎?我到時候也行嗎?”
雲天心笑著蹭了陳啟一下,打趣道:
“師弟,你想得美?而且一般靈海境遠不如那個程度,只有靈海境巔峰的強者才能有些許的改變天象之力。赤老的對手,如果我沒有猜錯,應該是南方邊境大營的鎮南王。”
說到這裡,雲天心冷笑一聲:
“說是鎮南,漁陽南邊接壤的國家只有一個貧瘠不堪的佘方國,卻用一個雲海巔峰的強者擔任主帥,鎮的南到底是什麼南?”
稍微明白了一點這個國家的局勢持續,陳啟應聲感嘆道:“漁陽皇室還真是狼子野心啊?我們雲海宗就沒有找什麼後路嗎?”
懷中女子臉上愁色更濃,回答道:“自然是找過的,可是漁陽國的皇帝陛下可是親自發話呢!他不允許任何國家侵佔漁陽的雲海宗,否則就是與整個漁陽國為敵。那些實力差不多的國家都不願意為了我們而徹底得罪漁陽國皇室,所以一直持續到了現在。”
雲天心憤憤不平地說完,似乎還覺得意難平,溫柔的女聲突然轉為高昂:
“好一個侵佔,好一個不許侵佔呀!”
陳啟帶著安慰性質地拍了拍雲天心揹包,將話題稍微轉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