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杖在手,自是不能輕易的交出去,更何況,我們四人同樣對這散財侯爺充滿了好奇,當即也沒廢話,便跟著尋龍尺在這白狐狸旁盤坐了下來!
而這一坐便是整整一天!
從正午至黃昏,又至清晨,整個散財峰頂一片寂靜,這些精怪邪祟彷彿真的入了定,悟了道,我也試探著朝那石碑看去,那彷彿置身石碑內的紙人並無什麼驚奇之處,怎麼看都是一副工藝普通的剪紙!
看了許久,毫無收穫,我也逐漸沒了耐性,一日不吃不喝,我們五人中,唯有尋龍尺尚且平靜,雖是又餓又困,但事已至此,卻也只能強忍著脾氣,好在來時還剩了一些補給,簡單的補充之後,我再度將目光落在這石碑之上,以期藉此分散下注意力。
也不知過了多久,隱約間我似是看到那紙人微微動了一下,待我細看之時那紙人卻是急速的模糊起來,我正自驚愕,就見這紙人四周忽然散發出一團光暈,光暈中顯出一箇中年男人,他衝我招了招手,僅是隨手間的動作,便引得這光芒隨之而動,我努力想要看清,卻也是未能如願,但依稀總覺得有些熟悉!
“是叫我嗎?”
我緩緩開口,這中年男人沒有回應,我只好起身,朝其走了幾步,又問道:
“你是。。。散財侯爺?”
他依舊沒有回答,只是手中的動作微微一頓,緊接著,周身的光暈逐漸的向外擴散,他從光芒中走了出來,我不由一怔,莫名的緊張起來,然而就在我要看清他的模樣時,眼前的景象瞬間潰散,肩頭穿來一股力道:
“哎!天官!天官!你幹嘛呢?喊你半天沒反應!”
“你!和尚,你壞了我的好事!”
我不由怒從心頭起,尋龍尺聞言當即問道:“你看到什麼了?”
“嗯!好像就是散財侯爺!”
“在哪?這石碑裡?”
我點了點頭,周文武當即便走到這石碑前,又伸手想要摸那紙人,一直入定的白狐狸幾乎是以肉眼可見的極限速度瞬間攔下,我只看到一抹白影從它入定出閃現而出,便攔住了周文武:
“不是說了嗎,這東西碰不得!他既然看到了,那說明有些悟性!你們還不把東西留下!”
“把你的爪子拿開!”
周文武一把將這白狐狸撥到了一旁,說道:“石碑裡怎麼可能藏著人,我看你八成是餓昏了,走,咱倆一起去找點吃的,這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呢!”
我本想辯解,可看著一旁安娜和孫卿疲憊的模樣也只好站了起來,跟著周文武往
林中尋去,山裡的野果並不難尋,不多時我們二人便滿載而歸,又是半日枯坐,我們四人的耐性終究是耗盡,周文武第一個躺了下去:
“你們說,張三爺身上的紋身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我看了眼尋龍尺,見他沒有反應,我這才接過話頭:
“估計和你這命器差不多,要不然,憑張去惡那小身板,怎麼可能扛得住那些千斤巨石!”
說起這張三爺,我們四人便隨之開啟了話匣子,在這散財峰頂,除了尋龍尺能夠跟這些精怪一般入定,我們終究是差了點道行,然而聊了半天,也沒有聊出個所以然來,但最後安娜忽然道:
“咱們在良王墓時,王典前輩好像說過什麼奇經術!當時好像就是認成了和尚的命器!”
“你是說,張三爺他們的紋身是奇經術?”
“不知道!但也並非沒有可能,畢竟這兩種手段極為的相似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