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隨著王典的顫抖,他竟是生出屍毛來,王慶當即變了臉色,作勢就要伸手,卻被我攔了下來:
“別慌!”
那屍毛急速生長,而那人皮卻仍舊無動於衷,我看著王典如此異狀,目光再度落在他手臂上的血跡!在王慶驚異的目光中,我直接拿著青銅匕首,順著他的手臂將那鮮血刮下,喝道:
“水!快!”
接過王慶的水壺,我當即將殘餘血跡擦了乾淨,王典身上的屍毛,果然開始逐漸的消失,我心頭一驚,這血是殭屍血!
而隨著殭屍血的消失,這人皮忽然暴動,青銅匕首再度出手,不等這人皮糾纏便再度將其劃破,這人皮也終是猛的收縮,從王典身上跳了下來!人皮離體,王典瞬間就睜開了眼,並無周文武他們的不適,甚至還開口提醒道:
“小心 !”
“前輩!你沒事吧!”
那人皮同樣朝著一具巫師衝去,我並未擔心,王典急忙起身,看著眼前的情形神色凝重道:“大意了!險些折在這些人皮手裡!”
“爹!這到底怎麼回事?”
“金門!這些金門之術果然匪夷所思!那七人定是被自己的手段噬了主!還有你們在瘴氣林中遇見的,想來也是這些金門之人遺留的手段!”
王典所言倒跟我的推測差不多,這些人皮,或者說紙人,在金門之人手中威力不俗,藉此制服了祭壇中的巫師,但那七個金門之人,也定然因此負了傷,反倒給了這些紙人噬主的機會,從我們在地宮中遇到的那紙人小孩就足以看出,這些紙人之詭異,再加上此處格局本就驚奇,這些沒有血肉的紙人便奪了他們的人皮,想要修個肉身,而我們在合歡樹下,被引到棺材坑裡,同樣是這般道理!
藉助此處格局,甚至已經到了神不知鬼不覺的地步,我們六人實際上只有王典自己在關鍵時刻發覺,但也僅是發覺而已!
“前輩!你身上可是殭屍血?”
能引起屍變自然是邪祟之物,王典聞言答道:“不錯!都怪我一時大意,發覺之時已經來不及,只能取一抹殭屍血鋌而走險!藉此雖有感染屍毒的風險,卻也能夠遮蔽生人氣息,使得這些人皮對我的攻擊小了許多,還好你們都脫身了!”
殭屍血染身,自引屍毒,倒也算的上破釜沉舟之舉了!我剛想讚歎兩句,就聽周文武喝道:
“既然明白怎麼回事了,咱能別聊了嗎,我快要撐不住了!”
兩度祭出命器,即便有氣運血加持,對周文武的負荷仍舊非同一般,八具殭屍同時發難,他也只是堪堪將其鎮壓而已!
聞言,我急忙來到近前,看著眼前八具兇屍說道:“再堅持一會!得趁此機會,滅了他們!”
單獨一具殭屍倒算不得太過的危險,但八具一同暴起非同尋常,眼下週文武尚能支撐,乃是絕佳的良機,我心中微微思量,礙於眼下手段的匱乏,在避火袋中一陣摸索,最後也只剩一個墨斗!
“只能靠它了!”
我將墨斗線盡數的拉出,在地面之上緩緩擺動,以墨斗線,再起白虎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