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班!你。。。!”
三叔聞言又欲爆發,卻被爺爺攔了下來,如今一切的希望盡在孫班手上,雖然心中不忿,卻也無奈!
“你且說來,還欲何為?”
“呵呵!鄭大人,命器之道旁人不知,可你心裡應該清楚的很,鏤身染命有違天道,乃是與天爭命!非是輕易可成!非機遇所在者斷斷不賜!非天材地寶物萬萬不成!要想為你這孫子求命器,也得先看他夠不夠資格!而且,此行所去也正是去取那鏤身所用之物!”
“你這老。。。你能不能明說,到底是要幹嘛?”
三叔強忍心中怒氣,孫班一隻獨目瞥了他一眼,繼續看向爺爺,緩緩道:“當年為學這鏤身染命之道,我可謂受盡磨難,此道雖奇,可謂詭譎隱秘,從古至今,雖時有傳承,卻皆是斷斷續續,此道一直都在瀕臨斷絕的境地,其根本就在這鏤身之物!放眼千載歲月,雖不乏奇人異士,可我自問皆是庸才,未得究竟,鏤身之道,以己氣運成器,染天道奪命,若想不受其噬,所取之物必是大氣運之輩!”
“大氣運之人?人怎麼用來。。。你是說——血?”
三叔一語點醒夢中人,孫班雖對爺爺痛恨在心,可看他此刻的狀態卻也頗有些老友相聚的感慨,繼續道:“不錯,正是大氣運之人的鮮血!”
聞聽此言,爺爺也終是開口,緩緩道:“氣運之道,玄而又玄,誰也不能斷定未來氣運,故而你能確定乃是大氣運加身者,只怕皆是已故之人吧!而所謂的大氣運,自然是以皇族為最!你要用的乃是地下所葬皇族之人的鮮血,而可拒滔滔長河屍身不腐的,必是兇陵大墓!這也是你一直髮掘皇陵的原因所在!你當初三番五次請我為你尋龍,就是為了此般!”
“呵呵!不錯!所以你現在清楚了嗎?我有今天這副鬼樣子,皆是拜你所賜!”孫班冷笑一聲:“不過普天之下,精通此道的非是隻有你鄭有一人!你不助我,自有他人助我!你不盜那皇陵,自有他人來掘!想要我替你這孫子求命器,那就替我發一尊皇陵,取墓主氣運鮮血來!”
“發皇陵?”爺爺冷笑道:“孫班,你發皇陵是假,想親眼看著我自決國士氣運是真吧?”
“自決氣運!?哼,鄭大人,你這孫子氣運之奇,你以為我看不出嗎?這自決氣運之事你怕是早就做了!而且,你以為你現在還下得了墓嗎?”
說道此處,孫班滿臉奸笑:“你毀我一生,不會以為叩破一個木魚,就能一了百了吧!那蠱蟲乃是我近來得意之作!每到夜裡蠱毒發作,痛徹心扉,我們這些年受的罪,我要你親自體會!你若能抗上三年,蠱毒散盡,屆時這恩怨可消!”
“你他嗎的!”
三叔聽罷再度暴起,一步衝到孫班身前,卻又被孫卿攔了下來,孫班冷冷的瞥了三叔一眼,呵斥道:“你這兒子可比不上你家老二!他當年做的好事你以為能瞞過我嗎?說起來今日之果,也是你家老二當初所種!若想求命器,便替我發皇陵!若能活著回來,方有資格取我命器!”
言罷,孫班獨眼盯著爺爺,等待著他的回答,爺爺頓了頓,轉頭看了我一眼,沉聲道:“若我所料不錯,你所言皇陵,應該就是觀龍山吧!”
“哈哈!鄭大人啊!果然還是不同尋常!不錯,正是觀龍山!”孫班說道:“而且,我實話告訴你,觀龍山下不僅有大墓,還是個大凶之墓!只是觀龍山地勢已更,連我也辨不出墓葬具體位置!你既然跟楊禪有來往,想必也知道觀龍山最近的情況!事關人命,三天後觀龍山便徹底封禁,莫說楊禪,哪怕我親自出面也斷然不能染指!所以,你們只有三天時間!三天之內,尋到墓葬,帶回墓主鮮血,我便賜你命器!若是不願,現在就可離去!”
“此言當真?”
“一言九鼎!”
事已至此,根本沒有退路可言,爺爺沒有任何的猶豫說道:“好!三天內!我必取墓主鮮血而來!小三,走!”
“勿急!鄭大人,你我雖有恩怨,可我孫班並非不近人情之輩!我知你精通堪天之術,可這雨勢連綿,怕是三天也不止!你堪天之術恐也無用武之地!不過,我勝天寺倒是有些線索,待你看後,可再做決斷,屆時我這徒弟或可助爾等尋到墓葬所在,能不能帶出墓主氣運血,那就看你這孫子的造化了!!”
孫班遞給孫卿一個眼神,後者隨即示意我們隨他出去,爺爺點了點頭,我和三叔將其架起,跟著孫卿出了房間,徑直朝後院那排廂房的最後一間走去!
待房門開啟,裡面竟是擺著一口棺材!一口簡陋,卻又奇特的棺材!
說是棺材,其實就是十幾根水桶粗細的枯木組成了棺材的形狀,每根枯木上還刻著幾道詭異的刻紋,不似文字,也不似圖畫,乃是前所未見的詭異圖案!
枯木棺材上沒有棺蓋,只有一道白布蓋著,孫卿走到近前,將這白布掀了起來,低頭看去,這棺材裡正躺著一個赤著上身的老者,周文武當即將其認了出來,也是寺裡的老人!
按理說這老人應該和趙丁他們的歲數差不多,然而此刻所見他卻是顯得年輕許多,臉上雖然也有著皺紋,可樣子也就四十來歲,只是他的臉色卻是白的滲人,準確來說不止是臉色,而是整個身子都是一片森白之色,喂有頭頂的髮根,卻是和年輕人一般黝黑,就彷彿是新長出來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