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旁的司機熟練的開啟車門,潘玉急忙獻上殷勤道:“小。。。輕雲哪,就別去酒店了,既然都是你的朋友,不如去我家,總好過去酒店哪!”
看著他一臉的諂媚,三叔冷笑道:“不用了!姑娘啊,就去酒店!”
“還愣著幹嘛,去酒店!”
朱輕雲衝一旁的司機輕喝一聲,那些司機卻是轉頭看向潘玉,後者無奈的點了點頭,這才上了車,載著我們朝市區行去!
我和爺爺以及朱輕雲坐了同一輛,三叔和周文武共乘另一輛,途中爺爺問起朱鋒的情況,他仍舊在醫院,並未完全的恢復,時而還會發起瘋來!
爺爺聞言沉吟了數秒,便想讓司機先去醫院看看朱鋒的情況,就連我看著眼前神色如常的朱輕雲也難以抑制心中的疑惑,朱鋒只是受了過度的驚嚇,精神瀕臨崩潰,再加上陰氣入體,雖然也算是棘手,但憑藉北京的醫療水平,以及朱家的底蘊,若是悉心照料,完全恢復倒也不難!
反而是朱輕雲,命器已散,命數也隨之崩潰,她的情況本應更加嚴重,可眼前的模樣顯然她定是又尋了其他的破解之法,且不說究竟能不能徹底的破解,但看眼下的情況確有效果,她不可能不給朱鋒使用,除非另有隱情!
但最終爺爺還是沒能拗得過朱輕雲,我們還是來到了她提前定好的酒店,一座十幾層高,在當時頗為奢侈的星級酒店,其中種種乃是我生平初次享受,席間周文武這花和尚看著一桌的山珍海味更是令人大跌了眼鏡,洗漱過後,換上朱輕云為我們準備的衣服,看著鏡子裡的喇叭褲皮夾克加身的自己,我也初次體會到了時髦的感覺!
爺爺習慣安靜,早早的就回了自己的房間,三叔卻是叫上我和周文武打起了撲克,喝著小酒,甩著紙牌,哪怕是在這奢華的酒店裡,還是改不了老百姓放鬆的習慣!
我們玩的正酣,那潘玉不請自來,看著盤坐在床上的我們皺了皺眉,坐在了沙發上說道:
“吃的還習慣吧?若是夜裡不舒服,就找前臺大姐,她那裡有藥!”
“不老你操心,我們這些糙漢子,耐折騰!”
不光三叔,就連我和周文武對這潘玉也沒什麼好感,他輕蔑一笑,伸了伸手臂,把玩著手裡的玉佩,冷聲道:“我知道你們的把戲!看了幾本古書,聽了一些雜談,便做起這招搖撞騙的生意!你們這種人我見得多了,除了信口開河,便再無別的本事!我不管你們是如何騙的朱鋒他們,可只要有我潘玉在,你們休想再騙小云!也不打聽打聽,在北京,我潘公子的名號誰不知道!”
“呵呵!潘公子!我們還真沒聽說過!你說我們沒有真本事,怎麼,你有?朱輕雲究竟是怎麼回事你知道嗎?”
三叔一語,反倒讓這潘玉冷笑更甚:“在我潘玉眼中,不管小云她究竟是什麼情況,染病也好,其他的東西也罷!有我潘玉在,自可保她無虞!看在小云的份上,我不想讓你們太過難堪,現在知難而退,就連夜收拾東西,從哪來回哪去!路費我包了,另外再給你們一些報酬,也算講了道義!若是不然,那就休怪我當面發難,屆時,你們顏面掃地,可就下不來臺了!”
聽完他這番話,三叔眼中的怒火已然一眼可見,起身道:“不知你這所謂的潘公子為何就篤定我們沒有真本事呢?若是你布的臺階,我們都登上去了呢?我倒很是好奇,事關人命,你一個毛頭小子為何如此大的口氣!”
“哈哈!不服是吧!那就給你們個機會!我倒也很想看看,小云口中又是國士,又是氣運風水無一不通的傢伙,到底有幾分能耐!”
說話間,潘玉從口袋裡又摸出一物,仍舊是個玉,卻是個紅綠相間的玉石,方方正正,只有手心大小:
“國士是吧!我這剛好新得了一塊奇玉,來吧,各位國士掌掌眼,倒看看我這玉石的來歷出處!”
事已至此,哪有退縮的可能,三叔使了個眼色,周文武當先而動,將這玉石接了過來,他率先打量了一圈,額頭瞬間就皺成了一團,三叔接過端詳了半天,也同樣如此!
這玉不大,也並沒有特殊的光澤,紅綠二色相間,各自佔據一半,卻又互相沒有辦法浸染,顯得極為難得,且玉質朦朧,看樣子應該是個上了年份的古物,但觀其玉質也並非什麼珍貴之物,只是造型色澤實在罕見,而且入手冰涼,哪怕握了半天也並沒有尋常玉石的溫熱之感!
“怎麼,看出什麼來了嗎?”
眼看我們三人盡皆無語,潘玉冷笑更甚:“果然是一群江湖騙子!拿來吧!”
言罷,他便一把將這玉石奪了回去,冷聲道:“是你們自己走,還是我轟你們!”
“咳!我家身具國士傳承是真,可所謂術業有專攻,國士之道專精風水氣運,這玉石之道,就。。。那什麼,我看你小子對此道頗有造詣,這樣,我這也有一塊玉石,你若能看出究竟,我們即刻就走!”
三叔顯然和這小白臉槓了起來,衝周文武使了個眼色,後者只能將那封玉取了出來,潘玉見狀,眼中的精光一閃即逝,神色間的不屑也被些許鄭重取代,伸手接過了封玉,上下打量,隨身竟還帶著透光用的手電,四周照了個遍,同樣是眉頭緊皺,三叔見狀,也學著他的模樣一把拿了回來:
“怎麼,你小子口氣不也大的很嗎?也不過如此嗎?”
潘玉收起了隨身的手電,再度恢復了輕蔑,把玩著手裡的玉石,緩緩道:“我自十歲盤玉,這天下玉石就沒有我不認得的!你這東西雖然罕見,但也不是什麼驚奇之物,不過是個和你們一樣弄虛作假的血玉罷了!瞞的過旁人,可瞞不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