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三人上了岸甩了甩身上的河水,仍舊是小梁當先探著情況,我和三叔跟在不遠處朝大隊行去,一路上倒也沒有遇到什麼人,待來到大隊的門前,我回頭看了一眼,土路的盡頭,那樹林旁看守的村民仍舊沒有離開!
來到屋裡,我爸和爺爺以及朱鋒盡皆露出一臉的疑惑,至於朱輕雲應該是已經睡了,三叔將我們此行的路線說了一遍,卻是省去了河中發現嬰兒已經我在柳樹林中遇到的事,生怕我爺爺在生出什麼變故!
原本我們以為就是一座空墓,便打算是要在三里冢村尋了掩護,花上一兩晚的時間,下墓走上一遭便是,藉此地利應該是神不知鬼不覺,可眼下最近的道路已經行不通,若是以今晚的路線行進,每天溼漉漉的必然暴露,而且那墓中應該是已經生了變故,一旦下墓,何時能上來,猶未可知!
商議之下,還是決定離開三里冢,避開耳目,直接下墓!
這也是平原地帶和山區盜墓最大的不同之處,山區之中,只要入了山,哪怕十天半月再出來也不會讓人生疑,若是人跡罕至的山脈,那更是可以肆無忌憚!
而平原地帶則需一個完美的藉口,以及一個完美的掩護,就連離開時甚至都需要一個完美的理由。
次日,仍舊是小梁出面跟李村長說還要到別的村子看看,三里冢的地已經相中了,讓李村長這幾日和村民們溝通一下,仔細的統計統計。
李村長一聽頓時樂開了花,親自把我們送出了村,才戀戀不捨的目送我們驅車離開!
我們再度回到許昌市區,把車子停在了來時住的旅店,將帶的裝備分成了兩個揹包由我三叔和朱鋒各自背了一個,依計劃準備分兩撥直接下墓!
我和我爸以及朱鋒父女率先出發,搭了順路的驢車,趕車的是個淳樸的老大爺,從他口中我也知道了那大河的名字——賈魯河!
我們再度來到賈魯河岸邊,放眼望去,三里冢村依稀可見,不過這次卻沒有再往三里冢村的方向去,而是沿著河岸,直奔那井房所在!
途中我又看到了昨夜的那個木船,只不過,在這木船旁又多了兩艘木船,只是無一例外,皆不見船伕!
差不多走了一個小時,終於來到了井房的對面,過了河,便是那片遼闊的莊稼地,昨夜那個井房在就這片莊稼地的西南角!
這裡的河面雖算不得太寬,可此刻畢竟有揹包在身,而且還有朱輕雲這般女孩跟著,自然不能直接游過去,好在不遠處也停著一艘木船,而且,那船上正躺著一個六十多歲的精瘦老頭,叭砸叭砸的抽著煙,樹蔭遮著陽光,倒是愜意!
老頭似乎察覺到了我們的目光,緩緩坐了起來,喊道:“是要過河不?”
來到近前,我點了點頭,老頭的目光直接略過我父子二人落在了朱鋒父女身上,不明所以的吐出一句:“來做生意的吧?現在有些早了呀?”
“啊?”
我露出一絲疑惑,老頭掐滅了手中的煙,笑道:“我是說到前面那座橋還早著呢!過了三里冢,只有到下一個村才有橋!要過去就坐船吧!你們外地來的吧?”
我點了點頭,仍舊打著要收購土地的名號,朱鋒也極為配合的展現他的北京腔,說他昨天已經看過三里冢村了,今天再來四周看看,要幫助他們實現現代化,帶領農村富起來!
老頭點了點頭沒有再多問,我們也如願的來到了對岸,回身給老頭遞了根菸,老頭笑了笑,卻是沒有回到對岸,而是撐著木船走了!
此時的地裡還有些村民忙碌著,我們只好沿著地邊裝模作樣的打量起來,好在時間不長,到了飯點之後,地裡的村民也陸續的都回去了,天色逐漸黃昏,我爺爺和我三叔也在小梁的帶領下成功的與我們匯合!
放眼望去,蜿蜒的賈魯河前,一片遼闊的土地,生機勃勃,夜裡的風吹動吹動花生和玉米,有些涼意,時不時有一雙泛著光亮的眼睛升起,帶起幾絲神秘,我們注視著四周,藉著夜色的掩護,盡數來到了那井房邊!
洛陽鏟在手,我和三叔以及小梁再度忙活起來,這次直接將那盜洞全部的挖開,顯出一個兩三米深的土坑,坑底一條長長的盜洞不知通往何處!
三叔從坑裡爬了出來,臉上的興奮難以掩蓋,直接取下了揹包,將其中的東西盡數拿了出來,朱鋒也隨之而動,將帶的裝備統一配發了一下!
步槍有四支,原本要給我爺爺一個的,爺爺不要,朱鋒便背了兩杆,剩下的我一杆,我三叔一杆,飛虎爪我四人一人一個,急救用的藥品,和乾糧以及水壺給了朱輕雲,還有一隻被纏了爪子和嘴巴的大公雞!而後人手一個手電,便算是分配妥當!
我爸由於當年一行,已不能再犯忌諱,再者這一入墓,尚確定不了上來的時間,需要有人在外接應,和隱藏這盜洞口!小梁已經知曉了此行的目的,我們只好打算帶他一同下去,不過,爺爺還是放心不下他,所以這些裝備並沒有給他分,豈料,此刻動了真格的,小梁竟是退縮了,興許是昨夜的事嚇破了他的膽,他從懷裡摸出兩個東西,遞給了三叔,說道:“三哥!要不我也在外邊接應你們吧!這次。。。我。。。我就不下去了!這東西你拿著吧,辟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