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宛如初新的漢代鎧甲,三叔眼中再度升起幾分喜悅,爺爺當即沉聲道:“不要亂動!這傳令兵死的蹊蹺!”
是啊!好好計程車兵,就算真的死了,也應入土為安,再不濟暴屍荒野,落得個和那些工匠一樣的下場!一個死了千餘年的屍體,怎麼可能保持這種姿勢一直到今日!
想到此處,我心中忽然一動:“會不會是個人佣?”
“人佣!?”
自秦始皇開了兵馬俑先例以來,古時以活人煉製人佣的事蹟倒也屢見不鮮,三叔聞言,伸手將這傳令兵的頭甲抬起了一些,搖頭道:“不是人佣!就是個死人!天公願格局之力,興許真的能讓他千餘年僵而不動!也正因此,才能讓這鎧甲嶄新如初啊!給他扒了吧,這城裡還知道有什麼兇險呢,穿在身上護身也好啊!”
三叔說著話,已經忍不住動起手來,當先便把這傳令兵的頭盔取了下來,帶在了自己的頭上,緊接著便要解下他的鎧甲,爺爺忍不住又喝道:“你就是狗改不了吃屎,早晚都要栽在錢眼裡!”
“嘿嘿!爹,你罵就罵吧!咱們不就是為了這來的嗎!這城裡還不知道有什麼。。。!”
“三。。。三叔!”
我伸手打斷了三叔,忍不住向後退了兩步!
“幹嘛?”
“他。。。他好像沒死!”
“什。。。什麼?”
三叔一驚:“你可別嚇我?這就是個死人啊!”
三叔剛才已經探過這傳令兵的虛實,確實是個死人!可我方才也分明看到這傳令兵舉著石盤的雙手動了動,爺爺也在此時再度開口,語氣驚駭道:“他。。。真的沒死!別說話,快下來!”
爺爺當先退下了石臺,與此同時,這傳令兵竟是睜開了雙眼,露出一雙如墨般漆黑的眼眸!
“我草!真的活了!”
三叔一聲怒罵,我二人齊齊後退,而這傳令兵也在此時徹底的活了過來,就如同正常計程車兵一般瞬間起身,左手仍舊握著那石盤,右手卻是熟練的抽出了腰間的長刀,他大張著嘴巴,似是在怒吼,卻是沒有一絲聲音發出,但那破空的長刀卻是帶起了一陣風吟!
他出手迅捷,對著我二人便砍了過來,情急之下,三叔一把將我推下了石臺,他自己則趁勢倒地,一個驢打滾,連滾帶爬的滾下了石臺!
慌忙起身間,這傳令兵已經到了石臺邊緣,舉著長刀,發出無聲的怒吼!
“他媽。。。!”
三叔一把抽出了斧子,不等有所動作,卻是被爺爺從身後捂住了嘴巴!而那朱鋒隨著這傳令兵的異變也再度驚叫起來,爺爺回頭一個眼神,朱輕雲也慌忙堵住朱鋒的嘴!
待一切聲音平息,這傳令兵也合上了他怒吼的嘴,即便近在咫尺,他卻是沒有衝下石臺,在我們驚愕的目光中,他又退回了石臺的中心,長刀入鞘,再度舉起了石盤,低下了頭顱,只是少了頭上的頭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