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三叔見狀,不僅叫出了聲:“發。。。!”
“小三,你怎麼還是這幅德行!財迷心竅啦!”我爸一聲歷喝打斷了三叔,一旁我爺爺看了二人一眼,沒有多說,我則回頭看向了朱鋒父女,二人的目光只從這令牌上稍作停留,便齊齊落在了那羅盤之上,劫運在身,他父女二人對這些東西頗為敏感!
爺爺將這令牌從三叔手中接過,重新放回了箱子裡,待合上箱子之後便起身說道:“這些東西我替你處理了,日後不可再行邪術,趙三那裡你也不用擔心,日後好生做你的買賣吧,也算是積點陰德!”
事情敗露,還能全身而退,劉栓自是求之不得,我們一行人便再度返回了趙三家,爺爺並未提起劉栓所為,只是說恩怨已了,既然老太爺都已重新入土還是不要再染因果。
趙三經歷此一番對我爺爺早已是刮目相看,自是不敢違揹我爺爺的意思,臨走還給了不少報酬。
此間事了,在車上朱鋒便忍不住問道:“鄭老,既然這縣城的事都完了,你看是不是給小云。。。!”
爺爺點了點頭,說道:“當年北京一行,乃是動了帝王氣運,此事還需從長計議,先找個飯館吧,來了這幾天,還未盡地主之誼呢!”
朱鋒驅車載我們來到縣城的一家燴麵館,燴麵在河南乃是有名的美食,只是當年的條件不比如今,說是飯館,其實就是大了點的地攤。
等待之際,朱鋒說起當年北京之事,言語間皆是羞愧,言下之意,只要能保他朱家無事,就算讓朱輕雲與我結婚也是可以的!只不過我爺爺聽完卻仍舊是無動於衷,看著爺爺這幅神情,朱鋒也心知爺爺心中不悅,只是這災禍始終懸在頭上終究是不放心,於是又說:“當年的事的確是我老朱失信於鄭老了,眼下如何挽回全聽鄭老安排,只是能不能請鄭老給小云看看,這劫究竟在何時,也好讓我心中有個準備,我們也好儘早應對不是。”
燴麵出鍋,我爺爺點了點頭,隨手接過飯館老闆遞過來的筷子,說道:“氣運之道,非入此道者自是觀不得,當年的事既然都過去了,就不要再提了,再怎麼說也是個人命,就先看一看這姑娘的命數吧!”
言罷,爺爺忽然將手中的筷子朝朱輕雲眉間刺去,後者一驚,猛然瞪大了雙眼,那筷子尖直直的停在了她的眉心前。旋即爺爺便收了回來,衝老闆喊道:“師傅,再拿雙筷子!”
我們幾人聞言一怔,低頭看去,只見爺爺手中那根筷子竟然彎了!
爺爺只是瞥了一眼,便將其撥到了一旁,緩緩道:“雖有劫數,但仍舊可解,放心吧!”
朱鋒聞言,終是放下心來,待吃過飯,便載著我們出了縣城,等回到村子的時候已經是傍晚,爺爺讓他把車子停在了村頭,說劉栓的那些東西不吉利,要尋個鎮得住的地方,直接埋了。
我爸本來要下來幫忙的,卻被我三叔搶了先,說我爸身體不好,硬生生將他推回了車裡,無奈我們父子只好和朱鋒父女先回了家。
汽笛聲響起,我媽隨即便跑了出來,得知我三叔沒事之後也終是鬆了口氣,眼看天就要黑了,朱鋒父女將我們送到之後也沒有多做停留。
差不多半個小時後,我爺爺慢悠悠的走了回來,我往路上一看,卻不見我三叔的身影,爺爺只是冷笑了一聲:“等著吧!你三叔只怕又想作死了!”
我聞言已隱隱猜到了幾分,夏天的夜晚很是悶熱,唯一降溫的手段只有手中的蒲扇,這也是朱鋒父女為何不願停留的原因之一,城裡人可住不慣這蚊蟲肆虐的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