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他把幾個月的話一下子說完了。
其實他分寸感挺好的,在顧思瀾理智迴歸正要準備推開他的時候,他及時地離開了。
害得顧思瀾醞釀得很高的點,完全沒辦法爆發出來,最後也只有狼狽地下車。
正當她快走了沒幾步的時候,撞上了坐在輪椅上的藍嶼圖。
“你……什麼時候出院的,怎麼沒告訴我?”也許是心虛使然,顧思瀾呼吸驟亂,心跳很快,說完還下意識地看了一眼皮先生的車。
停著沒開走。
可謂是撞了個實打實。
藍嶼圖的面色不是很好,陽光下,隱隱泛著青色,沒有任何的表情。
突然,商務車的車窗緩緩地搖了下來,探出一張鷹隼般存在感極強的臉,揚聲道:“顧思瀾,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事。”
顧思瀾:“……”
她說什麼了?
她從頭到尾有答應什麼嗎?
等她後知後覺地想要反駁時,對方拋了一個媚眼之後,開車揚長而去。
緊接著她便看見藍嶼圖的面色更差了,甚至有些強顏歡笑的感覺,儘管如此,臉上仍然沒有半分的笑容。
他似乎是抵住後槽牙問:“思瀾,你怎麼和他在一起?”
“路上碰巧遇到的。”顧思瀾覺得藍嶼圖的眼神半點都不驚訝,說明已經知道了皮先生從拘留所裡放出來的事情。
“哦,”他沒有繼續追問,調整過後,露出淡淡的憂色,“思瀾,他沒有勉強你做什麼吧?”
“沒有,真的沒有,”顧思瀾信誓旦旦地解釋,“剛剛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說,可能就是讓別人誤會,你別多心。”
“是嗎……”藍嶼圖的表情諱莫,眼神多了一分意味深長。他明顯感覺到自己回來除了第一天傷得嚴重的時候,顧思瀾對姓皮的很是憎惡和氣憤,說了狠話發了賭咒,結果沒幾天之後,完全換了另一副態度,就好像口是心非的女人。還有,她此刻雙頰還存有淡淡的粉紅色。
他本就是敏~感善於觀察之人,她的種種跡象都昭示著一切不一樣了。她對姓皮的產生了特殊的感情。
他心裡有一種強烈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