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嚇到我了,突然不說話,好像完全聽不見似的,在想什麼?”江宴好脾氣的問。
“沒什麼。”顧思瀾搖搖頭,露出一個寬慰的表情,她怎麼能把自己最大的秘密說出來呢,且不論江宴會不會相信自己,即便相信了,對他們而言,是徒增煩惱。況且,日子過得久了,她自己都不清楚,是真實發生過的,抑或只是她的一個夢罷了。
“江太太,我突然想到,我們還沒領證呢。”
被江宴一提醒,顧思瀾頓時覺得自個兒跟耍流~氓似的,只辦婚禮不領證,在法律上,可是不承認這段婚姻關係的。
假如要成為事實婚姻,年份也不夠。
“那怎麼辦?要不然我們現在去領證,你戶口本有沒有辦好?我可不想和奇奇怪怪名字的人登記。”顧思瀾這會兒是真的調侃對方,當初以假名字親近自己,欺騙自己。
江宴不急著解釋,目光略顯寵溺:“嗯,辦好了,隨時聽江太太的吩咐。”
他當時戶口都被登出了,確實現在死而復生,手續上肯定是有些麻煩的,但只要按上一個失憶症等等藉口,最後還是能找回身份和名字的,不過他的戶口和江家沒有什麼關係了。
顧思瀾問:“當時為什麼要姓皮啊?”
他們重新在一起那麼久,但是始終沒有聊到江宴消失的那段日子的事情,憑直覺,他一定吃了很多苦。
他不想自己知道。
顧思瀾也不想非要逼著他說出來。
江宴如實回答:“我外婆是這個姓,隨口取的,其實沒有多大關係。”
顧思瀾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原來就是那麼簡單,她還以為有什麼複雜的原因。
“新郎新娘原來躲這兒來說悄悄話了啊,好傢伙,我說呢,怎麼找不見你們……走走走,拍照去,你倆以後有一輩子的時間可以聊天,保證讓你們新華字典每個字都重複幾萬遍……”
江宴的幾個發小,小夥伴都來找他了。不過他們說什麼,江宴該怎樣還是怎樣,不會聽的,一點面子都不給,擺出一副媳婦最大的姿態。
江宴不搭理,他們臉皮一貫厚,也習慣了這種相處模式,又調侃道:“妻管嚴,絕對是妻管嚴……”
還是顧思瀾說自己想去個洗手間,終於讓江宴鬆口了。
如果不是她強烈阻止,這男人,怕是要送她到女洗手間了。
“江太太,您是要去洗手間嗎,我也是,我給您拿著裙襬吧。” 一個小姑娘跑過來同她搭訕。
顧思瀾看了一眼,遲疑道:“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