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思瀾剛摸到開關,就被一雙溫熱的大掌給按住了。
她的手一陣瑟縮,倉惶地逃離。
“噓。”
他的唇瓣無聲息地開合:不要開燈。
顧思瀾聽懂了他的意思,門口進來的衛生間是有燈光的,所以室內是可以朦朧視人的,只是沒有那麼真切,細緻到毛孔。
他沒有後退,目光漆黑,灼灼地望著她:“把衣服脫了,我看看。”
明明屋子裡有第三個人,顧思瀾感覺自己的呼吸亂個不停,空氣中漂浮著各種不安以及躁動的英子,她甚至感覺到對方的呼吸也是一樣的。
“我不脫。”她發現讓對方進來就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而皮先生則發現她像個鵪鶉似的,在害羞。
“不會對你做什麼,別想歪。”
眼下皮先生說話,都是壓著聲音的,必須要湊得很近才能聽清楚。
他每次一湊近,顧思瀾的耳朵滾燙滾燙的,一股酥酥麻麻的電流襲遍了全身……要瘋了,身體就跟漿糊似的,她感覺自己站不住了。
“我保證。”
他的呼吸又噴過來。
顧思瀾不爭氣地尾椎一軟,直接跌坐在床上。
實在是丟人!
顧思瀾傷的位置偏向於腰,所以只要把上衣往上撩個幾公分,就能看見一處腫得高高的凸起。
這該死的!
皮先生頓時皺眉,眼中閃過一記寒意,隨即指腹輕輕地觸碰上去,聽見她發出嘶的一聲,想必是在忍耐。
其實房間裡溫度還算可以,沒有開空調,但是冰袋敷上去的時候,儘管已經隔著一層紗布,有一種鑽心的刺冷。
小孩子可能會嗷嗷叫,大人自然是能忍耐的。
冰袋按了半個小時。
然後又噴了點碘伏消毒,用紗布簡單地粘了一層。
確實比剛剛好多了,也不辣,也不痛了。
他做這些動作的時候,心無旁騖,小心翼翼,就在顧思瀾還傻傻地防備著的時候,他快速地離開了房間。
顧思瀾心跳如鼓,對自己有些無語,好像自己才是那個想得太多,思想不純潔的人。
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