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思瀾根本沒辦法把他當一名普通的病人 ,總是腦海中會閃現出很多奇奇怪怪的念頭,有好幾次就臉紅心跳的,男人的身體她一年到頭經常看,怎麼偏偏到了江宴這兒,氣氛那麼古怪。分明都是在拿理智壓,沒有理智的話,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呢。
後來,她給江宴量了體溫,居然快燒到四十度了。
成年人很少有那麼離譜的發熱。
顧思瀾連忙餵了退燒藥給他,江宴哪裡是配合的人,身體又重,睡得又沉,顧思瀾剛開始自然是不知道他現在的狀態已經近乎很嚴重了,所以還在用常規的方法讓他降溫,沒想到很難降下去,喂藥喂得她平白無故地出了一身熱汗,太難伺候了。
不過她曾經喝醉酒,生病的時候,對方也沒有嫌棄過自己,親力親為的。
體質差的人,一年之中會得好幾次感冒,發熱什麼的就更多了。
顧思瀾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讓他喝下去,感覺自己半條命去掉了。
可是,過了兩個多小時,按理說藥效應該發揮了,可是,溫度仍然是居高不下。
顧思瀾家裡有聽診器,初步聽了一下,感覺是有問題的。
她立刻意識到,江宴這次的病沒那麼簡單,搞不好又是肺炎。
聽湯米的意思,江宴只要一感冒,就得肺炎,要過很長一段時間才能徹底痊癒。
她心裡忽然有一種不大好的感覺。
沒過多久,湯米接到她的電話,火急火燎地過來了。
顧思瀾只是將光禿禿的江宴放在被子裡,還來不及穿衣服。
湯米看見的時候下了一大跳,最後動作極快地替他穿好自己送來乾淨的衣服褲子。中途,他醒過來一次,眯著眼,想說什麼,嘴唇特別地乾燥,臉色呈現出一片潮紅,一看就是不正常。他壓根兒也沒看清楚眼前的一切,又重新昏迷了 過去。
顧思瀾:“還愣著幹什麼,我們送醫院去。”
這萬一要是嚴重的病,一耽誤容易壞事。
湯米不敢耽擱,顧思瀾也把南南安置到了張玉家裡,兩個人 一起送去的醫院。
一看就是臟器內問題,顧思瀾雖然是胸外的,但不適合給與自己感情糾葛太深的人做手術,萬一怎麼沒做好,那就成了千古罪人,所以拜託了科室裡的一個師兄接了江宴的病例,當了他的主治醫生。
這不檢查不要緊,一檢查,結果還沒完全出來,師兄就給她打了預防針,說是要取血液和小便樣本做進一步的檢驗。
顧思瀾和湯米兩個人就在那兒等結果。
湯米提議:“顧醫生,要不然你回去吧,這裡有我。”
顧思瀾想了想,沒有同意,“等看看檢查結果怎麼樣,我再離開。”
湯米聞言後,欲言又止。
他差不多也是最近才清楚顧醫生和自家先生的情感糾葛,和他懷疑的一樣。其實顧醫生心裡還是很在乎先生的,只是把心思藏得太深了,沒人能懂。
話音剛落,走廊裡傳來了急匆匆的腳步。
是江宴的主治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