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這個近乎她眼中‘完美’的男人到來時,她掙扎了許多,卻還是沒能抵抗住。
她甚至覺得,不要抵抗,抵抗有什麼本質的意義嗎?
沒有,不存在的。
他好像在顫抖,即是在壓抑與剋制。
沒有得到顧思瀾的允許,他什麼都不會做。
“不好意思,我失態了。”
他一點點恢復理智的時候,將她親手推開。
坦白說,顧思瀾是站不穩的,不知道為什麼腿不爭氣地發軟,兩人拉開了一段距離,但顧思瀾完全是被男人的臂力所穩住的,但凡他一撒手,她恐怕會立即摔倒。
顧思瀾也對自己恨鐵不成鋼,大膽地說一句沒關係,然後瀟灑地轉身離開,還磨蹭什麼。
終於還是找回了一丟丟力氣,她輕如蚊吶地道:“我先走了 。”
小腿一軟,直接莽撞地往他身上撞去。
唇剛好擦過了他大敞開的領口,每一寸觸碰過的肌~膚,彷彿著了火,被點燃了,熊熊地聲勢浩大地燎原,乃至擴散到了全身。
他好像忍不住了。
呼吸急促地整個嗓子冒煙了。
喉結在重重地滾動了一圈之後,他猛地低頭。
顧思瀾的心跳和五感在那一瞬間冰封了,點穴了,什麼都感覺不到了。
他要親自己了!
很明顯的大動作。
但是!
那柔軟發燙的唇瓣就停留在不近不遠的位置,應該是一兩毫米的距離,硬生生地沒有再前進一步。
兩個人的呼吸短促地交融。
顧思瀾覺著這比鈍刀刮肉還難受,就像是身上爬滿了小蟲子,很癢很麻很亂,心口也悶熱,急切地需要找到一個出口,發洩自己的情緒。
都到了這份上了。
這個男人,還真是能忍,難不成是有什麼大病?
他們兩個人到底是誰比較難受,或者是大家都難受。
顧思瀾這輩子都沒那麼大膽過,他攬著她的手臂鬆鬆的,擺明了可以讓她隨時逃離,所以她想趁機退後也是可以的。但她沒有,只是閉著眼睛,稍稍往前傾了傾。
這一動,像是火摺子,藥引子,導火線,給了男人一個極大的,欣喜若狂的鼓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