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最後這個筆錄還是做了。
顧思瀾沒敢把父親被綁架的事告訴思源,今天不是週末,思源是住校的,手機並沒有在身上,她心裡想著還是等爸爸脫離危險了再說,免得多一個人擔心。
本來請假的張玉急急忙忙地跑來了醫院。
江宴扔下一句話,“好好陪她。”就走了。
顧思瀾的情緒是不穩定,張玉也只能旁敲側擊地同她說說話,儘量分散她的注意力。
不過任她好說歹說,小祖宗的晚飯,是一口沒動。
大道理什麼的,對顧思瀾而言根本沒用。
張玉只能讓醫生給她開點營養液的點滴,直接掛進去,不然身體怎麼好得了。
夜裡,張玉在病房的沙發上快睡著的時候,江宴來了。
她剛要說話,江宴做出一個噤聲的手勢,她立即心領神會,悄悄地走到了外面,給兩人留單獨的空間。
顧思瀾察覺到他來了,卻沒有追問。
如果有好訊息,他應該早就開口了。
他的沉默是最好的證明。
江宴輕輕地抓住她的手,剛開始她閃避了一下,實在拗不過他,掙扎片刻也就順從了下來。
她真的很累,沒有心情同他爭執。
從大喜到大悲,僅僅是幾個小時的時間。
後來阿力解釋了,本來他們兩個是應該在門口等的,結果有兩個人穿著和顧思瀾父女倆差不多衣服顏色的人裡面走出來,徑直被拉上了陌生的車。誰能想到竟然是個陷阱,兩人雙雙上當,就離開了崗位。細細想來,身高還有衣服的款式並不是一模一樣的,有很多破綻,綁匪利用了他們著急救人的心理,干擾了他們的思考。
江宴說要懲罰兩人的失職。
顧思瀾還是為他們說了話,對方太狡詐,即便不是這次,也會想另外的辦法對她下手,她父親只是被殃及的池魚。
而且,如果不是小黑和阿力及時察覺到上當,去而復返的話,恐怕她現在已經一屍兩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