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江先生直接走了。
她虛驚一場,輕輕拍打自己的胸口。
江先生吧,真的跟傳聞中的一樣,在商場上既兇殘又不近人情。
但是一開始的時候的確看江先生對顧小姐挺溫柔的,還說要跟顧小姐結婚,像極了傳說中痴情專一的霸道總裁,沒想到啊,男人都一樣,跟她前夫是同一類貨色,身邊離不得女人,只是更有錢更高階的區別。
顧思瀾面帶歉意地說:“小張,是我連累你了。”
小張連忙搖頭:“哪有,如果不是顧小姐替我說話,我早就被江先生辭退了。今天我為自己感到很自豪,江先生這麼欺負你,但凡有血有肉的人,根本聽不下去!就算我以後不做月嫂了,也可以做點別的工作,總歸有文憑,不至於找不到工作。”
“小張,謝謝你的維護,真的,我很感動。”顧思瀾嘴角露出了淺淺的笑容。
小張驚:“顧小姐,你應該多笑笑,因為你笑起來很好看,當然,你本來就是年輕漂亮的女孩子。”可不小心被江先生這頭豬給拱了。
江宴也曾說過這句話。
所以顧思瀾根本不願意在他面前展露任何笑容,不想讓自己變成一個笑話。
聞言,她的表情漸漸收攏,“你比我大幾歲,叫我思瀾就好了。”
小張的本名叫做張玉。
顧思瀾靜下心來,發現張玉其實長得很有辨識度很清秀,單眼皮,瓜子臉,中等的個子,體態均勻,不胖不瘦,穿著質樸,但可能面板不錯的關係,倒是挺顯小的,性格和心理的年紀不自覺給她一種小妹妹的感覺。
兩人雙雙改了稱呼,張玉還把她女兒的照片給她看,女兒現在是外公外婆在帶的。
顧思瀾仔細地看了看,“很可愛,像你。”
張玉雖然離婚了,但挺豁達的,對前夫沒有特別怨懟的情愫。男人在自己老婆懷孕的時候出~軌的頻率很高,另外就是聚少離多,耐不住寂寞,管不住自己的身體。
兩人吃完飯,又聊了會兒天,因為今天的事兒彷彿一下子親近了不少。
有些人認識很多年,僅僅是泛泛之交。有些人明明才認識幾天,卻有一種相見恨晚彼此欣賞的感覺。
張玉遺憾地道:“只可惜,我們剛剛成為了好朋友,我就要走了……不過沒關係,以後我們有空可以經常見面。”
顧思瀾突然發現,自己沒有安慰她的必要了,人家自我調節好了。
比起她在醫院跟江宴哭哭啼啼的哀求這份工作的時候,現在的張玉很美,很動人,透著一股子堅韌。
不過顧思瀾心裡對她還是愧疚的,畢竟江宴開的工資不低,恐怕張玉再找不到比這更好的工作。
令兩人沒想到的是,幾天過去了,江宴並沒有派新的月嫂過來。張玉是宋毅找來的,她打了個電話給宋毅旁敲側擊地問了問,對方壓根兒不知道要招人的事兒。
張玉疑惑,難道江先生本來就沒打算辭退她?或者說改變主意了?
這……沒到發工資的日子,什麼都不好說。
於是張玉便沒把宋毅這事兒告訴顧思瀾。
當地派出所來過電話,大致說了下案件進展的情況,他們調取了她上週搶救的病例和記錄,傳喚過了沈顏,不過沈顏一直沒鬆口,不承認自己給過吳媽蘆薈,她只承認出於嫉妒花錢讓吳媽傳遞訊息。這種謀害未遂的案子,又談不上投~毒的級別,量刑什麼的靈活性比較大。他們建議如果她委託律師起訴,勝算是有的,但是打官司耗費的時間比較長,一般選擇庭外和解的比較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