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思瀾尷尬地解釋:“可能你包紮的部位太多了,他沒認出來。”
“叔叔傷心了,南南怎麼可以沒認出叔叔呢?再仔細看看我,好嗎?”藍嶼圖極有耐性地同南南交流。
“……”
趁著兩人交流的空檔,顧思瀾站在一旁,尋思著找個機會試探性地問問藍嶼圖,報警的事兒。
畢竟這個案子屬於跨國的,說不定還得去美利堅調查取證呢。這種跨國的案子,特別複雜,沒那麼快呢。
可是沒多久,就有兩名警員敲門。
穿著整齊劃一的服裝,眼神堅毅,剛正不阿的樣子。
藍嶼圖真的報警了,距離現在沒多久,所以警方這個時候來。
他們說話做筆錄的時候,顧思瀾和南南是迴避的。
等在外邊的時候,顧思瀾腳步踱來踱去的,很是不安,雙手雙腳發麻。
可是她又不能阻止什麼,如果挑明瞭,藍嶼圖是不是能看在她和南南的面子上,對皮先生這件事情一笑置之,畢竟他一向為人是很寬容的。
不不不,她在想什麼呢。
她如果說了,豈不是在為犯罪分子開脫,自己三觀不正就算了,難道要讓被自己無辜牽連的藍嶼圖寒心嗎?
好朋友就不該這麼做。
就在顧思瀾掙扎等待的過程中,藍嶼圖的律師姍姍來遲,他進病房以後大概四五分鐘,談話結束了,警員終於出來了,而且,其中一名同志明確地指出要找顧思瀾瞭解一下情況。
顧思瀾只能點頭答應,心跳卻快速地上升。
她低頭和南南叮囑了幾句,讓南南留在病房裡,不準亂跑。
自從南南有溜到皮先生家的前科之後,顧思瀾對於他亂跑這件事情現在也嚴格跟敏~感起來,南南不是沒有叛逆的時候,只看他主觀意圖強不強,如果不強,總體還是聽話的,不用她操心。
警員把她帶到一間醫院的辦公室裡。
值班人員挺少的,所以辦公室比較空。
一開始,他們讓顧思瀾放鬆,不要緊張,緩緩地坐下,還給她倒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