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不知道為什麼,江宴的臉在她腦海裡越來越模糊了,連同著從前的事兒,在離開京市時,恍若兩輩子結束了。取而代之的是這位皮先生。
他心口泛冷,銳利地盯著她。
不是嗎?
那是誰?
也許是藍嶼圖,也許根本沒有誰!
她永遠都心口不一,把內心想法藏得滴水不漏,愛也可以說不愛,又或者天生冷情,無論怎麼做,都無法讓她動容!
“請你一定要相信,你不能改變什麼,你最終會明白,你只是在浪費時間,泥足深陷,害了你自己。”顧思瀾感覺沒辦法正視對方的目光,其實除了綁架這件事情,他對自己沒有任何越界的舉動,很小心的約束著。這一點,他比江宴更加的自律,有自制力。
但是顧思瀾覺得他是一顆定時炸~彈,每一次都以為會爆炸,卻是虛驚一場。
可那種不確定性足以讓她嚇出一身冷汗。
“顧……”
突然他低頭,按住自己腹腔的位置,眉頭緊皺,表情很是痛苦的樣子。
“你怎麼了?”顧思瀾楞了一下,臉色已然大變。
“你走……出去……”
他沒有抬頭,費力地擠出幾個字來,像是在強撐著。
顧思瀾已經在分析對方究竟是哪個部位的問題,疾步過去,不由分說地按住他腹腔的位置:“是這裡嗎?”
“……”
“還是這裡?”
“……”
“怎麼樣的痛法?”
顧思瀾一直問,對方卻是一言不發。
她原本是彎腰的姿~勢, 抬頭時,剛好和對方四目相對,臉與臉的距離不過兩三公分,兩人的呼吸混合在一起,產生了許多的熱氣,眸子氤氳了一片。
這時,她驀地注意到他的表情哪有一點痛苦掙扎之色,反而眸色沉沉,別有深意,“你騙我?”
她欲退後,卻被皮先生快一步抱住了腰。
旋轉的一下,人已落在了一個炙熱的懷抱裡。
顧思瀾坐到了他的膝蓋以上,兩個人屈居於一張擁擠的座椅上,還依稀聽見吱呀一聲,椅子承受了它不該承受的重量。
“你說過……”她的後半句話沒說完整,發現自己心跳如鼓,竟是有一種驚心動魄的感覺。
對方之前只是說讓她不要腦補過多,但並沒有保證不碰她之類的。
走神之際,皮先生扣住了她的後腦勺,逼迫她只能正面平視他,唇瓣一開一合:“害怕南南喜歡我,還是害怕你自己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