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孩子,深更半夜的,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外套。
顧思瀾心急如焚地追到前面那家別墅門口,見到臺階前客廳裡燈光通明,而且外面的鐵門也是開著的,想必南南地盎然弄出了動靜,湯米開了門讓她進去。
顧思瀾心裡有一把火,她有個不好的預感,可能今天要破例把南南給打了!
為什麼答應她的事情不能做到。
他就那麼喜歡皮先生嗎?
一進門,湯米就在玄關候著。
顧思瀾低頭便看見南南的小拖鞋,整齊地擺放在顯眼的位置,她怒火中燒又怎樣,總歸還是理智的。
在玄關換了一雙室內的拖鞋。
“南南在樓上先生的房間裡。”
“嗯。”
顧思瀾幾不可聞地答應了一聲,現在她總不能罵皮先生引誘自己的孩子,畢竟人家也沒有做什麼,南南是自個兒主動走進房間裡的。
顧思瀾覺得還挺無語的。
這棟別墅的格局和她住的是一樣的,而且她一直覺得皮先生在後面的那個房間偷拍她,所以輕而易舉地找到了皮先生的房間,剛好只是一間朝北面的小房間。
不是主臥室,卻是距離她最近的。
顧思瀾發現這個事實時,心驚肉跳。
幹嘛什麼事兒都要把對方往深情的方向按下去,只是為了滿足他不可告人的慾望罷了,哪裡來的那麼多溢美之詞。
門開著,果然南南站在床頭不遠處。
雪白的床面上,躺著一道修長的人影。
沒有聲音,沒有交流。
顧思瀾有時候都在懷疑,他們之間是怎麼交流的。
怎麼他對南南,竟是有如此大的吸引力。
“南南?回來?”
顧思瀾的腳步聲說話聲,打斷了房間裡的靜謐。
皮先生和南南不約而同地轉過身來,望著她。
顧思瀾看見男人蒼白的病容,夾雜著一絲不正常的紅暈,看起來十分的羸弱。但是眼神依舊是一個不容忽視的存在,太強烈了。
那種專注,儘管已經面對多次,仍舊讓她無所適從,十分在意,並想要儘快把南南帶走逃離。
南南是不情願的,他罕見地擰起了眉毛,好像極不情願似的。
顧思瀾發現自己像個惡人似的。
南南只不過關心自己想關心的人,沒有什麼錯。
錯的只是自己不接受這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