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思瀾敢打賭,這個人一定是在她身邊安插了奸~細。
否則她和藍嶼圖剛剛前天傳出的事兒,今天便氣勢洶洶地找來了。
那是快中午了,她門診已經停止叫號了。
但是這個高大挺拔的男人卻是旁若無人地闖了進來,她正在換衣服,身上僅一件貼身的羊絨衫,還沒來得及穿上外套,脖頸和漂亮的直角肩一覽無餘。
那近乎透明的面板與她錯愕甚至慍怒的表情形成了劇烈的反差,刺激著男人的感官。
彷彿空氣中可以聽到血液在滾燙的流動著。
“你、你幹什麼?”
顧思瀾一見是熟悉的髮型,輪廓與眉眼,只是戴著一個黑色的口罩,便已是區分於所有的普通人,行走間步伐匆忙而焦急,她仍然下意識地把外套擋在身前。
她一度認為這個男人不會再出現了,最近確實因為工作與孩子的忙碌,很少會想起他。
但是,當他出現的這一刻,門診室裡、她的鼻息間到處瀰漫著他的氣息與荷爾蒙的味道,足以讓她慌亂不已,手足無措!
他雖然距離她尚有四五米的距離,那種蓬勃的壓迫感,墨鏡下冰冷而窒息般的目光,充滿著危險。
“你要和藍嶼圖結婚?”
他低沉的嗓音重重落定。
語氣似對峙,似質問。
顧思瀾心裡是不舒服的,她故作淡定和疏離地道:“我和誰結婚,跟皮先生沒有關係吧?”
“不行!”
話落,便是幾步之遙,他已掠至身前。
雙臂將她禁錮在方寸之地。
更為濃郁的屬於他的氣息封鎖了顧思瀾的感官。隱約還有怒氣,他竟如此生氣嗎?
顧思瀾忽如其來的心跳加速,理智讓她的臉頰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紅,但溫度已然超標了。
“皮先生,請你注意你的身份,你只是一個我的追求者,恐怕無權干涉我跟誰交往,我跟誰結婚。我們不過認識幾個月而已,皮先生一副將我視為所有物的表現,難道不離譜嗎?”顧思瀾當然不會告訴他,結婚只是謠言罷了。
她心裡其實挺矛盾的,因為她內心竟然是渴望對方不要誤會,一旦這個苗頭一出來,就被她的理智給掐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