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有了解釋。
那天,她和葉青看到的幫忙抓小偷的寸頭男人,果然是他的保鏢。
至於他為什麼會出現,答案不言而喻!
她倒是沒有第一時間分辨出對方的五官。
因為太黑了的關係,她又不具備透視眼。
她只是看到了那個奇奇怪怪彆彆扭扭卻又透著精緻的面具,估計國內找不出第二個人了,別無分號。顧思瀾倒是已經看習慣了,所以見怪不怪。但是同他一塊兒出現的時候,明顯的感覺到了周遭窸窸窣窣的談論,他以為自己在拍電視劇麼,天天戴著招搖過市,就那麼不願意讓自己的臉見人嗎?
可能內心強大的人,從來不知道‘尷尬’二字。
顧思瀾只看見過他的側臉,雖然未窺得全貌,但完全可以判斷屬於英俊、大帥哥那一掛的。
“這位大哥,你是誰啊,你想幹什麼?”葉青猛地見到一個陌生人,非但沒有高興,反而警覺起來,厲聲質問道。
這荒山野嶺的地兒,周圍沒個監控攝像頭,沒個目擊者,一個高大強壯的男人,要是想對兩個弱女子做點啥事,可謂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你們兩個,馬上上車。”
摩托車上的人催促著,壓根兒沒有打理葉青的意思。
顧思瀾這時才想起來葉青可能沒有見過皮先生,她分配到她們科室實習那會兒,皮先生已經出院了。所以馬上同她解釋道:“他是我認識的一個朋友,沒事的,可以跟他走。”
有了顧思瀾的保證,葉青還擔心什麼呀。
顧不得身上骯髒的泥巴,心裡想著早點回宿舍洗個澡,繼續下去她要崩潰的。渾身像是有許許多多的小螞蟻在爬,真是難受。
兩人走到摩托車面前,顧思瀾聽見他說:“你坐中間。”
這個“你”指的當然是顧思瀾。
顧思瀾默默地低頭瞥了一眼自己灰不溜秋的衣服,還有未乾的泥漬,掙扎了一下:“會把你衣服弄髒的。”
“你們等的醫生不會來了,路上騎摩托車把自己給摔跤了,我已經讓湯米把人送到急診去處理了。”他仍然是跨坐在摩托車上,單腳點在地上保持車身平衡,“再不上車,是想在田裡過夜?或者你們倆還想洗個澡?”
“什麼?邵醫生受傷了?”
“嚴重嗎?”
“不清楚。”
顧思瀾和葉青都沒想到是這個結果。本來就是麻煩人家邵醫生幫忙,這結果忙沒幫上,把自己給搭進去了,遭受了一場無妄之災!
兩人心中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