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思瀾整個人快哭了。
為什麼要這麼對她!
這些同事太壞了!
不過後來,好像有另一股力量把她拉了回去,然後她便落入了一個熟悉的冷硬的懷抱之中。
雖然看不清具體是誰,卻並不討厭。
她徹底醉過去了。
“你要對她做什麼?”
男人低壓壓地質問道。
夜色中,他的面部輪廓冰冷生硬,大半張臉帶著一個黑色的面具,眼神銳利攝人,散發著一股肅殺之氣,透著危險的訊號。
謝俊仔細打量男人之後,顯然認出了對方是當初VIP的皮先生,此時他只能假裝不認識且非常不客氣地道:“你是顧醫生什麼人,我是她的同事,正準備送她回去。識相的話,你馬上放開顧醫生,否則的話,我現在就報警。”
真的就差一點點了。
自己苦心隱忍了那麼久!
竟然被這個突然冒出的人壞了自己的好事兒。
謝俊不由得心中暗暗咬牙,越發憎惡此人。
“好,馬上報警。”男人摟著昏睡的顧思瀾,異常冷厲地道,“你是哪個科室的,叫什麼名字?剛剛我親眼看到你對顧醫生不規矩,並且不顧她的意願,強行將喝醉酒的她拉上車!如果不是我阻止了你,你將會如何,對醉酒的婦女進行侵害?然後在第二天謊稱是不小心發生的意外?你別忘了,門口是有攝像頭的!”
話落,謝俊登時一張臉又青又白,內心最齷蹉的心思被人直接挑明,他的偽裝悉數破裂,變作了徹底的陰鷙與黑暗,表情中甚至透著點變~態偏執的感覺。
他有些猙獰地勾了勾嘴角,“這位先生,請你不要汙衊我,我只是想送同事回家而已,你說的犯罪,根本就是你一廂情願的推理和幻想,根本沒有發生,也不存在!”
“無恥的雜碎!”男人罵道。
但凡是個人,都聽不得這種無恥之徒的挑釁。
明明所作所為已經被揭穿了,就是仗著沒有證據,犯罪行為也沒有發生,所以他才能理直氣壯地狡辯。
謝俊就是這麼肆無忌憚。
也許今天讓顧思瀾避過了,反正明天會一起下鄉去,到時候他們有大把大把的相處時間,何愁沒有他下手的機會呢。
哪怕這個男人去顧醫生面前詆譭他,也不怕。
事情沒有發生,他總歸有辦法狡辯的。
而且,有時候顧醫生特別單純,很容易欺騙。
可他錯了,面前的男人可不是藍嶼圖那種溫吞吞的好好先生,最多對你茶言茶語的攻擊,從不主動出手。
他僅僅是使了一個眼色的功夫。
謝俊嘴角笑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