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大概就是犯賤的,他的腦子裡天天叫囂著瘋狂的念頭,如同上癮一般,沒人知道顧思瀾給他下了什麼蠱,總之已經病入膏肓不可救藥。半個月沒有見她,已經是他的極限了。他在控制,他怕自己忍不住做出違揹她意願的舉動。可如果見他,他更害怕她憎惡質問的眼神,涼薄冷漠的態度,像是遙控器,激起他的暴戾與邪惡。
他瘋了。
江宴越走越快。
“江宴,你站住。”
沒想到,顧思瀾竟然叫住了他。
大大出乎了他和其他兩個人的意料。
他不想跟她爭吵,最起碼再過一段時間,等她沒有那麼氣憤了。腳步卻是由不得控制的走了回去,跟中了邪似的,直到走到顧思瀾面前,他沒有正視對方的眸子。
顧思瀾很平靜地說:“我們談談吧。”
江宴的眸光閃了閃,復陷入了一片深邃之中,“好。”
兩人沒走遠,就在湖邊說話,並肩而立,遙望湖中央。
顧思瀾道:“我想把房子賣掉,和我弟弟離開南市,不回來了。”
什麼?
江宴身上的戾氣和寒氣在一瞬間到達了臨界點,他面色陰沉,齒間發出咯吱的聲音:“我說過,不可能,你最好馬上打消這個念頭。”
否則,他不保證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似是早有預料一般,顧思瀾質問:“那我算什麼?你的情~婦嗎?”
“我說過,只要你同意,我們可以馬上領證結婚。”他緊緊地咬著牙齒,壓著聲音。
顧思瀾在心頭冷笑,以為她在乎婚姻嗎?
江宴早就感覺到顧思瀾根本不在乎他妻子的身份,他越發地心虛,因為他除了脅迫,根本利誘不了顧思瀾。如果顧志遠現在還活著,是不是一切都變得不一樣?
顧思瀾說:“那你帶我去見你父母。讓他們親口承認我。”
話落,江宴詫異地望著她,試圖從她的眼睛和表情裡猜出些什麼。
“怎麼,答應不出來?很為難嗎?何必口口聲聲說愛我,在乎我?一旦牽扯到你的個人利益時,我自然是被放棄的那一個。承認吧,你最在乎的,難道不是你自己嗎?”顧思瀾挑了挑眉,表情略帶一絲寡冷與嘲諷。
“……好,我會盡快安排去京市的航班。”
下一瞬,江宴應道,眸光卻是很深,有一股化不開的沉鬱。
顧思瀾鬆了一口氣,轉身離開,“去京市前別來打擾我。”
江宴按住心臟的位置,注視著她的背影,目不轉睛。
……
讓顧思瀾萬萬沒想到的是,隔了兩天,有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登門拜訪。
看清楚她的臉,顧思瀾又是一陣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