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臺滿臉嫌棄地捂住鼻子,看看眼前的女人渾身上下沒有一點乾淨的地方,包括頭髮臉,渾身散發著一股餿臭味,好像剛剛從臭水溝裡撈出來的瘋婆子似的。
“我們房間已經滿了,住不下,你快走吧!實在太臭了!去去去,別妨礙我們做生意!”前臺直接趕人,這種髒亂臭的女人要是去了房間裡,準把好好的房間給弄得亂七八糟,打掃起來都費勁,以後還怎麼做生意,得不償失。
顧思瀾哪裡受過這種羞辱,但凡有點骨氣,調頭就走。
但是她手機沒電了,需要充電,更別提最關鍵的想洗澡,這種偏僻的地方還不知道有沒有其他的賓館旅店,於是顧思瀾繼續懇求道:“我不是要飯的,我有現金,麻煩你給我登記一下。”
沒想到前臺蠻不講理,直接拿了個掃把往她身上比劃,“快走!聽不懂普通話啊!再不走我要報警了!七早八早來了一個瘋婆子,真是晦氣!”
顧思瀾被逼著踉蹌後退,身後是三四級的臺階,她一時沒有站穩,連連下跌,竟是仰身倒下。
眼見著就要摔下去,顧思瀾登時一個激靈用手支撐住地面,減緩了屁~股落地的重力,幸而摔得不重,可是胸臆間傳來奶一陣一陣的後怕,冷汗涔涔。
她害怕的按住小腹,忽然感到很無助,炎熱的陽光並沒有半絲的暖意。
她正準備站起來,卻看見幾個人從綠蔭底下大步而來。
為首的身高腿長,面色發黑,眼神陰鷙得嚇人。
是江宴。
顧思瀾的雙腳彷彿釘在了原地,沒辦法挪動一步。不是不想動,她輸了。
她只是沒想到,江宴會來得那麼快,那麼急,她消失不過二十四小時的時間。
“怎麼不逃了?”
江宴終於走近了她,用一種寒到透骨的聲音質問她。
江宴身邊的幾個保鏢臉色忽然變得很詭異,因為顧思瀾身上的味道太重,大家不約而同地捂住鼻子。
可是江宴沒有。
顧思瀾不在糾結這個問題,嚥了咽乾澀的喉嚨,“為什麼一定要來找我?”
江宴被她毫無波瀾的語調瞬間激怒了,如果她肯好好地解釋或者討好自己,也許他還會考慮原諒她。但是,她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反倒質疑自己不該多此一舉,破壞她的計劃。
好!
真的很好!
江宴嘴裡咬牙切齒,有一瞬間恨不得把這個女人的心掏出來,或者直接弄死,眼不見為淨。事實上,他已經那麼做了,手直接掐住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