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上天給她的機會,讓她彌補孩子。
許寄北問她:“這個孩子,你怎麼打算?”
“我要生下他。”
她回答的異常堅定,讓許寄北有些不解。難道她不是一直討厭抗拒江宴的,她還在上大學,為什麼願意生下江宴的孩子?
難道她想嫁給江宴?或者是嫁入豪門做江家的少奶奶?
許寄北並不認為她是貪慕虛榮的人:“江宴知道嗎?”
“不,不能讓他知道!”顧思瀾表情激動,滿眼的驚恐,好像有什麼可怕的事情即將發生,她慌不擇路地懇求,“許寄北,請你幫我最後一個忙,好嗎?”
雖然她的反應奇奇怪怪,但許寄北就是對她有種莫名的心疼和執念,明明他們才認識沒多久,卻完全不像陌生人,他可以去無條件地信任她。神秘又熟稔的感覺,佔據了他大部分的理智。
“對不起,上次我已經連累你了,也許又會給你帶來麻煩,讓你承擔風險,但我現在真的很需要幫助。”顧思瀾說話開始顛三倒四,語無倫次,“不能讓江宴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還有他母親,沈顏,其他女人,她們通通都容不下他,他們會奪走他,害他……”
許寄北大為震驚地看著她,擔心比質疑居多:“你在說些什麼?那些事,沒發生對嗎?”
“你不要害怕,我沒生病,我的精神很正常。我只想你幫我把就診記錄消除,因為你是我最信賴的朋友,就是那麼巧,你出現了,你是唯一知道我懷孕的人。但是許寄北,你有權力拒絕,因為我不知道江宴會不會發現並遷怒你……也許沒等我逃離這兒,事情就已經敗露了。”
顧思瀾的憂慮,自責,無助等等情緒全部寫在削瘦的臉上。
許寄北擠出一絲淺笑來,安慰道:“當然沒問題。看看你的樣子,不知道的,以為天塌下來了呢。我有朋友在這家醫院,銷燬一個病例和記錄不是什麼難事,你不需要有後顧之憂,哪怕江宴事後追究起來,要監控沒監控的,查不到我頭上,而且像江家那種家庭,應該不允許江宴沒有結婚就先有私~生子。”
顧思瀾點點頭,沒錯,想想上輩子,如果不是她把事情鬧得人盡皆知,逼江父江母在公眾面前承認她的孩子,為了挽回面子,江家才同意她進門的。
而江宴,全程都是一副恨不得掐死她的仇視眼神。
是她自不量力罷了。
“許寄北,謝謝你。這件事之後,我們別聯絡了。我知道,我這麼說很沒良心,甚至是過河拆橋,那麼你就當好幾輩子都欠了我,所以來報答我的。”
“你真是,什麼話都讓你說了。”
……
顧思瀾下午就出院了,配了很多藥和一次性的針筒,醫院讓她可以去小診所裡打黃體酮。
許寄北擔心她的身體狀態,執意開車送她到私立醫院門口。
沒想到,剛剛從許寄北車裡下來,就撞上了來勢洶洶等候已久的江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