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
宮知意的眼眸垂下,眼底出現了一絲不明的意味。
這一切都被宮闕看在眼裡,她微微開口:“姐姐……”
宮知意回眸,卻看見那個小身影不安地捏著她的衣角,小心翼翼地看著她。
那人身體顫了顫,上嘴唇緊咬著下嘴唇,小鹿似的眼睛已經蓄滿了淚水,帶著希望,夾著緊張,一開口聲音都打著顫——
“姐姐是不是知道遲遲的名字後就不喜歡遲遲了呀?如果姐姐不喜歡遲遲見父皇,遲遲可以不見得。”
“姐姐不要討厭遲遲,好不好?”
在宮知意眼中,此時的宮闕就像一隻害怕被拋棄的小狗狗,但小狗狗不會說話,她會.
那副可憐兮兮的模樣驀地讓宮知意想到了自己。
也許是心裡的憐憫在作祟,她扯出了·一個笑容:“不會的。”
宮闕見她笑的勉強,也不再多說什麼,鬆開了她的衣角,低著頭:“那姐姐先回去吧,遲遲也要回去了。”
“嗯,去吧。”
宮闕走的一步三回頭,直到她看不見宮知意的小小身影后才長長舒了口氣。
多愁善感的人往往心思最為細膩,不像別人那般好對付,僅僅是花言巧語、裝乖賣傻騙不了她。
所以,宮闕決定先把宮知意先放一放,到後面再攻略她。
這般低頭思索著,宮闕舉步向前,一個不小心被門框絆了一跤。
正當她準備好摔倒後,疼痛並沒有如預期般到來,反而是一個溫暖的懷抱接住了她。
“公主?”冬梅看著自家小主子這麼晚才回來,忍不住有些疑惑,“公主這麼晚去哪裡了?”
“外面。”宮闕小手一指,指向後院,“別人跟遲遲說,晚上能聽見院子裡有人在哭,所以遲遲才會去看看。”
“公主你啊,真是膽大。”冬梅寵溺地捏了捏宮闕的小鼻子勸誡道,“您就不怕被什麼歹人抓走?小心他把您抓去當苦工。”
宮闕淡然一笑:“才不會呢,宮裡好安全的,有好多好多侍衛!”
冬梅笑了笑,轉而又去問別的事情:“那公主,您知道是誰在哭麼?”
“沒誰。”宮闕聳了聳肩膀,一臉不高興地說道,“不知誰在外面的池子裡養了幾隻大鯢,那東西一叫就像是有人在哭,嚇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