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淋淋的疼。
她雙眼蘊滿淚水,立馬朝著那人跪下,聲音顫抖的不像話:“求、求大人放過我弟弟,他、他還小,奴婢願用自己一條賤命換他……”
還未等冬梅說完,那人豎了根食指放在她唇前,嘴角牽起了一絲詭異的弧度:“不,你現在又用還不能死,你弟弟也有用。但若你們自己把自己的價值作踐沒了,那我也沒有辦法不是?”
冬梅嚇得說不出話來,只是一個勁地點頭,淚珠子一個接一個掉下眼眶,看起來楚楚可憐。
那人忽地又抬起她的小巴,打量著她精緻的臉龐,嘖嘖道:“你瞧你,多麼好看的一副皮囊啊,可惜被你那個貪官老爹給耽誤了。”
旋即,又是一笑:“若這件事你能辦成,我便放你很你那個太監弟弟出宮,可好?”
冬梅大腦一片空白,只曉得不住地點頭:“謝大人抬愛。”
可那人只是冷哼一聲,旋即拂袖而去,只餘下冬梅一個人跌坐在地。
仿若劫後餘生般,大口喘著粗氣。
……
“人,你可都安排好了?”廖後端起茶盞 茶蓋輕叩幾下杯緣,輕輕吹了吹口氣後抿了抿,蓋上茶蓋溫聲道,“這事若是安排好,本宮定重重有賞。”
“放心吧娘娘,都安排好了。”一位小太監跪在地上,似是想到了什麼,又說到,“不過看起來似乎,也有人在詠絮宮安插了眼線,只是不知道那人是何用意。”
廖後微微抬眸:“哦?”
難道想讓那母女兩人死的不止她一個?
甚是有趣。
“是啊,不過雖然不知道那人是何來歷,但看起來似乎與我們無害,您看……”
“不,先留著她。”廖後微微一笑,摸著溫熱的茶盞,眸中閃過一絲算計,“萬一,她能為我們的人排除許多阻力呢。”
畢竟這也不是件禍事,不是麼?
“對了娘娘,齊王的那個孩子,您看是繼續留在宮中還是將他送回齊王府?”
“留著吧,他的吃穿用度一併如從前,畢竟那孩子父親早已戰死沙場,母親又失足落水,如今他又能去哪裡呢?”廖後微微一笑。
不若就讓她在身後推他一把,以後,他無論如何也要念著她的好。
至死也要念著這份再造之恩。
這樣一石二鳥,豈不美哉?
“好了,本宮有些乏了,你出去吧。”廖後懨懨一揮手,叫茗香給了賞錢便讓他走了,“茗香,送客。”
“是。”
那小太監喜滋滋地拿了賞錢,走出門外,方要同茗香說些什麼,卻只覺得自己心臟驟然傳來刺痛感。
轉眼間,那笑靨如花的女子忽地換了副冰冷麵孔。
隨著她手起,一把沾了鮮血的利刃自他胸腔拔出。
還未等他出聲,那人又將一副寫滿了奇怪符文的黃紙塞入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