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自己如此快速的無意識行為,林玉凌只覺得一愣,索性將就著也將那畫卷給展開來。
林玉凌已經做好了準備去看那畫中跟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那張臉,卻沒有想到這一次畫卷展開之後,裡面卻什麼東西都沒有。
一開始林玉凌還以為是自己拿錯了邊,可是當她把畫背過去,展現在她眼中的仍舊還是相同的一片白色。
畫上的那個姑娘呢?
林玉凌有些發懵,反反覆覆將那幅畫前後看了好多遍,她這才反應過來這幅畫本身就沒有任何的東西,只是空空的一幅畫卷而已。
但林玉凌清楚的記得自己上次在司馬律璽的卷宗房是看到過畫中的內容的,這麼說來司馬律璽是將這幅畫給更換了?
可是換了就換了,他為什麼要如此裝模作樣的還讓自己把畫卷給帶回去呢?重要的是他將這幅畫說得十分的重要,甚至還讓自己親自給送著去書房,這其中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讓司馬律璽不得不這樣做嗎?
林玉凌思考了半天,等著馬車都已經到了司馬府門口了,她也仍舊沒有能夠想出個所以然來。
將那幅畫重新給卷好綁起來之後,林玉凌直接去了司馬律璽的沁竹軒,然後又讓沁竹軒的下人帶著自己去他的書房。
書房門開啟的那一刻,林玉凌被裡面的場景所驚訝到。
這哪裡是什麼書房,若是將他稱作一個小型的圖書館都不為過。看著司馬律璽這書房,林玉凌忽然就覺得自己的扶傷齋有些弱了。
“這裡面都是公子所處理過的一些卷宗案件。”下人見著林玉凌如此驚訝的樣子,笑著開口解釋道,“公子有一個習慣,每一次的案件結案之後他都要將卷宗帶回來重新看一遍,確定沒有任何問題了之後,他自己再重新謄抄一份放在書房當中。”
聽著下人這麼說,林玉凌更加意外了。
她清楚的記得之前去大理寺的時候黃寺正也同他說過,司馬律璽處理過的案件是另外再讓人抄了一份放在大理寺他的屋中的,原來在家中居然也有一份,甚至還是司馬律璽自己親自謄抄?
這傢伙,一個相同的案件卷宗謄抄三份,甚至還放在不同的地方,這樣做的理由是什麼?
“公子有說為什麼要這麼做嗎?”林玉凌感覺到十分的好奇,但自己又分析不出個所以然來,便想著開口問問。
她本以為身為下人,那人定然是不會清楚這些的。
哪知道林玉凌剛問完話,那人就笑著回答道:“這是公子打小就養成的習慣。公子小的時候明明做了學堂作業,結果弄丟了,老師如何也不相信他的說辭,鐵了心認定他是沒做。所以自從這之後,一旦是公子認定為重要的東西,都會多謄抄上一份,這樣一來東西就算是又丟了,他也能夠在其他的備份當中找到。”
聽著下人說了這些,林玉凌這才瞭解到司馬律璽居然還有如此一面。
她能夠理解司馬律璽這樣的做法,畢竟每個人的性格習性都不相同。
“原來如此。”林玉凌微微頷首,“那看來我對公子的瞭解還不算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