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懷先生。”等著仲懷將一整晚雞湯給喝完,司馬伕人笑著開了口。
“夫人有什麼事情,還請直說。”仲懷也跟著笑了笑。
“你來幫忙看看玉凌這傷口吧,旁的大夫瞧了,但是我不放心。”司馬伕人開口道,“你說一個如此脆弱的姑娘家家,還傷到了脖子,這可怎麼得了啊。”
司馬律璽原本在喝著湯,聽見司馬伕人這麼一句,頓時都不知道該怎麼將那口雞湯給嚥下肚了。
脆弱的姑娘家家?
這若是形容旁的女子,司馬律璽自然是沒有任何意見的。可是安到林玉凌的身上,他只覺得自家母親這眼神指定有些問題。
“母親。”司馬律璽將手中的勺子給放下,“她這傷口之前在大理寺已經讓人瞧過了,沒有什麼大問題的。”
“什麼叫沒什麼大問題?”司馬伕人直接就瞪了司馬律璽一眼,“你別以為我讓你在這喝湯你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我可還沒有問你到底是怎麼讓玉凌受傷的!等著仲懷先生給玉凌瞧完了,我再好好教訓你!”
司馬律璽被這麼一訓斥,頓時就是一臉吃癟的表情。
他才一抬頭,就看見林玉凌正憋著笑看著自己,一記沒好氣的眼刀放過去之後,他就又聽到司馬伕人說話了。
“仲懷先生,玉凌是個姑娘家,這脖子平日又不是在衣服底下蓋著的,您還是給她好好看看吧。”司馬伕人笑著對仲懷說道,“可別到時候留下什麼傷疤,那也怪難看的。”
仲懷瞧了林玉凌一眼,隨即開口道:“夫人莫要擔心太多,我瞧著側夫人這傷口包紮得很好,一看就是特別有經驗的大夫處理傷口的。”
“再有經驗的大夫,也比不過您。”司馬伕人仍舊還是不肯放棄,“尤其還是跟大理寺打交道的大夫,那些人都是看屍體的。”
聽到這話,原本沉默了片刻的司馬律璽忍不住又開了口,“母親,大夫是大夫,大理寺那些是仵作,這根本不是同樣的人。”
司馬伕人頓時就瞪了司馬律璽一眼,“我管他們是不是一樣的人,你都讓玉凌受傷了,現在倒是會說……”
眼瞧著司馬伕人又要好一番教訓,仲懷趕忙又開了口,“夫人,這傷口目前已經包紮好了,若是再掀開重新去看的話,反倒是會對傷口癒合不好。等著過兩天傷口換藥的時候我再幫側夫人仔細瞧一下。若是到時候留了傷疤,我再給側夫人開一些祛疤的膏藥,總的來說是沒事的。”
仲懷說完了話,旁邊一直沒說話的林玉凌也急忙點點頭。
“是啊夫……母親,我真的沒事了。”林玉凌笑著說道,“我自己也懂醫術,清楚自己情況的。”
有著二人一起勸說,司馬伕人臉上那擔憂的情緒這才消散了一些。
等著他們將雞湯給喝完,司馬伕人起了身,司馬律璽見狀也跟著起來。
“我送母親回去。”司馬律璽儘量展現自己的孝心。
但是聽著這話,司馬伕人卻是又一瞪眼,沒好氣的說道:“我讓你送什麼送?你給我好好陪著玉凌,早點給我生個孫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