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凌嘴角抽了抽,連連應好,忍不住為那人堪憂,明知是禁忌,還在這裡搞科普一樣到處宣揚,還真是無所畏懼啊。
她斂了斂神,雖然知道司馬律璽娶自己是因為那個叫宛宛的姑娘,但聽到這些,心底還是會有點兒小小的失落。
畢竟,世上難得有情郎,可惜對方的深情已經給了別人,她剛到這個世界,當務之急,還是要自己先站穩腳跟,到時候若是脫離了司馬家,她也能夠自己過的快活。
林玉凌端起一杯酒送到嘴邊,卻不知自己剛才的問話全被二樓包廂裡的人聽了乾淨。
“少卿大人今天脾氣怎麼這麼好?樓下討論的聲音這麼大還不見你喊人下去拖走,還真是難得啊!”
司馬律璽對面的青年男子端著酒杯打趣道,“莫不是少卿大人看上哪那個小少年了?”
司馬律璽抬眸看了對方一眼,聲音清冷,“三皇子有心管下官的事情,不如也去管管自己那個後院,這個月你受到的彈劾可不少,免得皇上又為了你那些鶯鶯燕燕煩心。”
司馬律璽穿一身米白長衫,頭髮以竹簪束起,身上一股不同於蘭麝的木頭的香味,舉止間透著一股淡淡的疏離,而坐在他對面那男子正是本朝三皇子宇文懷,作為朝臣原是不能和諸位皇子走的太近,以免皇帝心裡不安,不過這三皇子確是個無心皇位的主,自家後院裡養了一群的戲子名伶,紈絝至極。
故而司馬律璽和他交好倒也沒有踩到當今聖上的逆鱗。
“律璽兄老提那些作甚。”三皇子擺擺手,嘴上卻耐不住又繼續往下說道,“不過,那小公子長得倒是秀氣,能引得律璽兄頻頻回頭,也不知是誰家的。”
司馬律璽微微抬眸,淡漠至極的眼眸裡透著警告的意味。
“行了行了,不提他了,喝酒,我們繼續喝酒!”宇文懷見狀立馬止住嘴,端起一杯瓊漿一飲而盡。
司馬律璽側目,餘光落在樓下那青衫少年身上,沒想到他這新娶回來的側夫人竟有這膽子,敢獨自一人翻牆跑出來,還甩掉了他安排的暗衛,還真是有趣的很啊。
林家,司馬律璽眼中的光微微一暗,他端起酒杯遞到嘴邊,林家不過一屆商戶,國難時捐了些錢,買了個閒職,怎麼看都不像是能培養出如此女兒的人家。
她身上到底有多少事情,是他還不知道的?
林玉凌喝完最後一杯酒,她要打聽的東西也聽的差不多了,該去做正事了。
司馬律璽身上的蠱毒,上一次不過匆匆一眼,還有許多東西不能確定,但眼下又快到月圓之夜,她不知對方的身子,到底還能撐過幾次反噬,當務之急,還是得先找到一個暫時緩解的法子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