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知大限已至，儒聖更放開了些。
“他所拿的畫卷，缺了一半。”
陳良師聞言皺眉。
那畫卷缺了一半，為何？
儒聖說道：“當年身隕，我只能帶走一半。”
天人並非是永生不死，但這長生卻足以見得天地大改。
儒聖隕落前已活過數千年的歲月，但這並不算長，他自然不可能是壽終正寢。
果然裡面隱藏著許多的秘密。
只不過這其中的秘密，並未流傳於人世間。
陳良師問道：“另一半在何處？”
既然對方提起，便已是想要告知。
儒聖並未出聲，但口形變化了幾下。
陳良師得到了答案，卻皺起了眉頭。
之後儒聖便望向了那山上精疲力盡就要昏睡過去的少年。
兩人的視線於今日第一次對上。
印流蘇想要開口，但卻已經沒了力氣，僅憑意志力讓眼睛微微眯著些。
儒聖衝他一笑，如老頑童一般。
在這位老人的腦海中浮現出了這些年來的所有經歷。
他生前便愛好授業，遊歷天下傳道眾生，最後得來了儒聖之一稱。
死後又遇到了印流蘇。
這小子原本並無修煉的想法，但儒聖卻是多年未授業，心中正癢。
幾年來費了不少心力才教了他不少東西。
學問、修煉、品性。
他皆是做的不錯。
可謂是個很好的學生。
只不過他發現，一開始的拌嘴也很有意思。
是師徒，也是友人，亦是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