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彤彤的小臉蛋,讓人一看就心情愉悅。
“你是……”
當胡煒出現在沈玉眼前,她只覺得身上的氣息很是熟悉,仔細一瞧,卻發現未曾見過。
“咳咳~”胡煒很快反應過來,這嬌俏的女子,怕就是喬博衍藏在金屋的,這回正好打著北上和南下的旗號,好在暗中加快程序。
胡煒同樣也為傳宗接代撓破了頭,固然他二人的發展和自己無關,但心底裡還是祝福的。
只聽得胡煒看破一切的神情問她,“嗯,沒事,你男人在哪裡?”
沈玉心裡“咯噔”一下,原主男人?什麼時候來的北境?這絕對完蛋了—貴妃的榮華富貴,還沒消受夠就要被褫奪。
沈玉嘴角微顫,慢悠悠地迎上胡煒的雙眸,低聲問道,“呃,你在哪裡看見的?”
胡煒有點糊塗,難不成家姊的資訊有誤,喬博衍其實去的是南疆。
沈玉和胡煒,相互都在揣摩著對方,總是不時地觀察某個細節。
沈玉以為,國君此時此刻正在北境城城中,某個不易發現的角落裡,靜靜地觀望著自己的一舉一動,特別是和喬博衍有關的。
胡煒以為,喬博衍此時此刻正躲在某個地方,旁人輕易發現不了,默默地遠望著自己的一言一行,特別是和這妙齡女子有干係的。
沈玉看著胡煒,黑溜溜的眼珠子骨碌骨碌轉個不停;胡煒看著沈玉,黑曜石般的深邃眼眸盯得不動。
她和他都在等對方先開口讓步,約莫僵持了快一個時辰,最後還是胡煒先繳械投降,“算了,不和你兜圈子了。喬博衍人呢?”
沈玉聽到這名字的時候,胸口的一塊巨石總算落了地。
不是國君,萬幸,真好。
只是她不知怎的,在胡煒提到“喬博衍”之後,又一根神經緊繃了起來。
陌生男子,千里迢迢來找喬博衍,為的什麼事呢?
千里大追殺?
可他明顯不認識自己,也就是說,此人並非是出入皇宮的慣客;看他穿衣打扮,妥妥一個富家公子,腰間別著的令牌,只有王公貴胄才有資格佩戴的。
可常年往返皇宮的親眷們,原主是沒什麼人不知道的。
非要說有的話,那就是—胡皇后的弟弟。
小國舅爺,單字一個“煒”。
胡煒素日裡大門不邁、二門不出的,住在宮外頭跑來北境,這安的什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