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胡煒嘛,從哪兒來到哪兒去。
反正人背後靠著的大樹是當朝皇后,和國君差不多有分量的人物。
“沈玉,”喬博衍沉重地嘆了口氣,悠悠地看向他們,表示無可奈何,“天竺葵有用麼?無用的話,只能……”
喬博衍想到的解決方式一向粗暴冷血,除了放一把火全燒乾淨,還真沒別的客氣途徑。
“只能?”沈玉隱隱猜到了這種大義滅親的行徑,可到底也是無辜百姓,因為偶然染上疾病,就要被斷送性命,未見也太沒人性了。
一旁的胡煒,雖然很多事情不知道因果聯絡,但憑著多年混跡江湖的經驗,大機率也推出其中的利害關係。
況且,憑著對喬博衍的瞭解,胡煒覺得折中的法子就是殺戮無疑。
寧可錯殺一千,也絕不放過一人。
因為他是喬博衍。
因為他是禁軍教頭。
因為他是—男德班的鬼魅。
喬博衍可以對天下人都無情無義,唯獨對沈玉視若掌上明珠。
就算他自己不要命,也不捨得她擦碰一毫。
“他的意思是,都抹脖子。”胡煒說得半含蓄,算是很給喬博衍面子了。
沈玉聽了略有傷感和心寒,和原主有情感羈絆的男子,沒心沒肺的,看不到一個閃光點,可怎麼就放不下呢。
沈玉寒冷的目光迎上喬博衍的暖眸,他當即就羞愧地轉了方向。
“喬博衍,你殺了任何一個百姓,都是對不起國君,都是對不起天下人對你的期盼。”
即使身為貴妃不出宮門半步,但沈玉還是很熟悉喬博衍禁軍教頭的赫赫威名。
冷血、不近人情;守規矩,無一例外。
喬博衍從來都是個沒有道德底線的人,滲透到骨子裡的,只有那一腔熱血,是為一人而觸動的心疼,世上無人能改變。
“期盼?”喬博衍萬沒想到誰人對自己有過期盼,世間百姓算什麼,還不如沈玉的名字有意義。
哪怕是國君,其實都沒有對他訴過這般。
倒是沈玉,好多年沒聯絡的好友,竟然給了自己十分的信任。